信笺被焚烧成灰。
“呵……”君烈低笑一声,忽然伸手攥住她的一缕长发,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,“他回来了,他从地狱里爬出来,妄图颠覆朕的江山!顾娴啊顾娴,你在前朝后宫安插了多少耳目,那些耳目难道没告诉你,皇姑姑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顾皇后面容淡漠,“皇上曾教诲臣妾,后宫不得干政,因此臣妾并不知前朝之事。”
“好一张伶俐的嘴!”君烈猛地揪起她的头发,拽着她朝床榻走,“贱人!你别指望他可以颠覆朕的江山!这江山是朕的,就算他回来,也只是送死!”
他愤怒地说着,将顾皇后扔到床上,大力撕碎她身上的凤袍,手掌运起内力,直接将她里面的衣裳也尽都震碎,不顾一切地把她占有。
这是一场没有怜惜、没有快乐的爱。
就好像彼此都是仇人,所有的用力,不是为了获得快感,而是为了置对方于死地。
锦绣大殿,福公公匆匆赶过来,说是帝后有要事,恐无法来参加宫宴,请诸位随意。
他说完,就离开了,惹得殿中群臣纷纷暗自揣测起来。
沈妙言悄悄瞄了眼君天澜,猜到这事儿,恐怕与刚刚他收到的纸条有关。
众人很快恢复正常,照旧把酒言欢、觥筹交错,可帝后不在,他们不敢逗留太晚,一个时辰的功夫,就各自打道回府了。
薛宝璋看向君天澜,却听得他淡淡道:“你先回府。”
薛宝璋瞥了眼沈妙言,一言不发地起身,朝锦绣大殿外走去。
谁知刚踏出大殿,好巧不巧,就看见白衣胜雪的贵公子,正背着手站在屋檐下,静静仰望漫天落雪。
他外面套着件淡紫色宽袖大氅,袖口绣满了重重叠叠的莲花,越发衬得他姿容艳丽,举世无双。
他没看薛宝璋,只声音轻慢地开口,“世人只道雪景怡人,却不知这夜雪,才是冬日最美的景色。只可惜,再美,也留不住。”
薛宝璋不动声色,“宣王殿下今夜,倒有些多愁善感。”
君舒影偏头,朝她笑了笑,抬步离去。
薛宝璋盯着他的背影,轻轻咬住唇瓣,这个男人,是在对她示好?
坤宁宫。
宽大的床榻上,顾皇后浑身不着寸缕,青紫掐痕遍布其上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三千青丝铺散在枕上,端庄美艳的面庞,苍白而平静。
君烈背对着她套上外裳,冷笑着大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