妩姑娘今日身体抱恙,恐无法见客。”
赵婉儿轻笑了声,语带傲娇:“罢了,她既不想见我们,我们也不勉强她。”
说着,从腕上褪下一个玉镯,“把这个拿去送给她,这玉镯价值千两白银,想来足够她拿去看病买药。”
侍女捧过玉镯,低垂的眼帘遮挡了眼底的轻蔑,躬身离开。
云香楼后院的闺房中,妩红尘身着丝绸中衣,歪靠在软榻上,枕着个金丝大抱枕,满头青丝绸缎般铺散在枕上,正慢条斯理地看书。
侍女进来,将玉镯呈给她,复述了一遍赵婉儿的话。
妩红尘的视线扫过那只玉镯,轻笑了声,拿起来随意丢到窗外。
玉镯撞碎在石头上的声音响起,那侍女笑道:“赵婉儿也太瞧不起小姐了。”
妩红尘垂眸,又翻了页书,声音淡淡:“听闻今日宴席,是她请的客?”
“是呢,怀瑾公主和厉王,都点了好些贵重酒菜,其中几瓶美酒,还是酒窖中珍藏百年的。奴婢瞧着,那一桌宴席的价钱,恐怕在十万两白银左右。”
妩红尘唇角微勾,“再翻个几倍。”
赵婉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种人,就算她们酒楼狮子大开口说要五十万两,恐怕她也会乖乖掏腰包。
侍女笑着应是。
雅座内,君怀瑾和君千弑都是性子活泼开朗之人,就着美酒佳肴,两人划掌猜拳,好不热闹!
赵渝想着法儿地往沈妙言跟前凑,被君千弑发现,端着酒壶径直坐到他俩中间,伸手就去拍赵渝的肩膀,“赵兄,来来来,咱们喝酒!”
他是个痞子性情,桌上劝酒最是厉害,若赵渝不喝,他就开始各种倒腾,一会儿说赵渝看不起他,一会儿又把高度上升到他不喝酒,就是赵国在挑衅大周,逼得赵渝不得不喝。
君千弑出生时母妃就已去世,从小就没娘管,因此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小太监带坏了,喝酒斗殴,无恶不作,可谓是从小就在酒坛子里泡大的,论喝酒,赵渝哪里是他的对手!
不过两刻钟的时间,赵渝就昏醉在桌上,爬不起来了。
而女孩子这边,君怀瑾跟赵婉儿杠上,各种敬酒,赵婉儿哪里招架得住,几碗热酒下肚,早醉得不省人事。
成功放倒赵家兄妹,这君家兄妹颇有成就感,一同将目光落在沈妙言身上。
沈妙言正抓紧吃菜,被那两道目光弄得一愣,抬头望向他们,这两人立即哈巴狗似的凑过来,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