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就瞧见这马在不远处高声嘶鸣,双眸泛红,显然正处于暴怒之中。
沈妙言咬紧唇瓣,运起花间蝶影步,整个人化作道道残影,奔到马儿身边,足尖一点,再度翻身上马。
她懒得去握缰绳,只死死抱紧马儿的脖颈。
烈马在狭长的宫巷中跳跃飞奔,俨然一副恨不得将背上人儿弄死的姿态。
沈妙言迎风抬头,只见马儿不知何时又奔回到原地,扬开四蹄,从燃着香炉的香案上一跃而过。
她垂眸,香炉中第二炷香早已燃过一半。
“糟了……”
她将马儿抱得更紧些,这烈马不知吃错了什么药,怎么弄都停不下来。
她抬眸,隐隐瞧见马儿的双眸泛着诡异的血红色。
像是,失去了神智。
烈马忽然转了个身,嘶鸣着朝负手而立的君天澜疾驰而去,仿佛是把他当成了仇寇,一副要把他踩成肉泥的姿态。
香炉中的香,快要燃尽。
君天澜静静站在原地,对着迎面而来的烈马,不避不躲。
百米,五十米,二十米,十米。
不过刹那,沈妙言从发髻上取下并蒂莲花白玉簪,簪头五寸长的钢针瞬间探出,她面无表情地把那柄锋利的钢针,深深送进烈马的咽喉中。
半米。
烈马带来的狂风,将君天澜的广袖高高扬起。
他站在那儿,不动如山,凝望马背上的少女,薄唇抿起浅浅的弧度。
少女一跃而下,那匹高大的烈马身子晃了晃,轰然倒地。
“可有吓到?”君天澜与她十指相扣。
沈妙言摇摇头,“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大魏的美人驯兽师走过来,惊诧道:“郡主这是作何?”
“驯马啊!”沈妙言转向她,琥珀色瞳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泽,“只有驯服的马,方能称得上良驹。这等烈马,留着无用,不如杀之。敢问我这关,可算是过了?”
她长得精致绝伦,可周身的气场,却强大到无与伦比。
驯兽师哑口无言。
“沈姑娘,多年未见,你冰雪聪慧一如往昔。”
沉静的声音响起,沈妙言抬眸看去,只见一名身着魏国官袍的高挑清瘦女子,正笑吟吟缓步而来。
她觉着有些面熟,认真端详了会儿,才惊讶地挑眉,“你是……张晚梨?!”
张晚梨信步而来,笑着朝她微微颔首,“郡主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