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,君舒影不知何时过来的,手掌运着温热的内力,覆在她脚背上,热流通过脚背运转至脚板心,不过片刻功夫,那薄冰就融化成水。
君舒影站起身,把她打横抱起,丹凤眼静静凝视她的双眼,“不管发生什么事,不要糟蹋你的身体。否则,我会心疼。”
沈妙言别过脸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。
明明昨晚才向他放话,说要和君天澜生生世世永不分离,结果今日就
她狠狠咬住唇瓣,难堪地闭上双眼。
仿佛不与他对视,他就发现不会发现她的难堪似的。
不过掩耳盗铃罢了。
君舒影就这么抱着她,朝青云台而去。
那几名官员面面相觑,最后还是殷禄笑着率先跟上,“走吧。”
青云台,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清。
君舒影抱着沈妙言,用脚踹开木门,一眼看到盘膝坐在窗边的君天澜。
君天澜偏过头,看到他正抱着他的女人。
两人视线在空中略一交锋,又各自挪开。
君舒影把沈妙言放到床榻上,从柜子里找了双罗袜,慢条斯理地给她穿上。
他还记得,当初君天澜,也是当着他的面,为小妙妙穿上罗袜的。
如今局势颠倒,倒是可笑得很。
殷禄等人跨进门槛,见屋中随处扔着几个蒲团,眯了眯眼,没有了落座的心思。
殷禄笑嘻嘻道:“都道青云台贫苦,本侯瞧着废太子这日子,倒是过得不错。”
如今青云台楼阁中,摆的都是那些暗卫和沈妙言托人从宫外运进来的好东西,住着自然舒服。
殷禄说着,朝乾元宫方向拱了拱手,敛去笑意,冷声道:“皇上有旨,让废太子在青云台闭门思过,可不是让你到这儿来过好日子的!”
他说完,朝身后的两名龙卫使了个眼色,两人立即上前,毫不犹豫地在房中砸起东西来。
整个房间很快化作一团狼藉,沈妙言唇瓣发白,视线落在君天澜身上,却见他仍然跪坐在窗边,淡漠地在矮几上临字。
那些龙卫砸完其他东西,瞧见矮几和旁边堆积的字画,不由分说地上前,其中一人直接踹翻了那张梨花木矮几,另一人拾起字画,撕碎成废纸,扔得满屋都是。
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,不过如此。
沈妙言暗暗抓紧锦被,眼中都是犹豫和挣扎。
君舒影在她身边落座,瞟了眼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