颊微红,竟不知如何接话了。
君天澜目视前方,淡淡跟她解释:“芳菲园那边看守力量最为薄弱,咱们得迅速离开洛阳,从水路去往凛州。”
“哦”沈妙言不知该说什么,比起几株牡丹,似乎逃命更为要紧?
她寻思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,疾风已经飞奔进了芳菲园。
牡丹花在人眼中是美的,可在马儿眼中,与草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或者说,也就是口感上的区别了。
那些妍丽盛开的牡丹在疾风的四蹄下,被践踏得零零落落,花瓣四散飞舞,虽别有一番风姿韵味,可一想到这般荼蘼美景乃是这些植株活着的最后一瞬,那么这美便也透上了些许清冷萧索。
两人正朝着天际飞奔时,身后忽然响起另一阵马蹄声。
沈妙言回过头,只见君千弑一身劲装,背负漆黑重尺,身子伏低,握着缰绳,正拼命追赶他们。
他的眼圈通红通红,一双凤眸死死盯着她,苍白的薄唇抿成了线。
“君千弑追来了”沈妙言轻声。
不知为何,在对上君千弑的目光时,她忽然有些内疚。
可究竟内疚什么,却又说不清楚。
“嗯。”君天澜并不在意,声音仍旧低沉平稳。
君千弑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弓箭,在风中怒吼出声:“沈妙言,你就这般不待见我吗?!我哪里不如他,我哪里不如他,叫你这样不顾一切地跟他走?!”
他说着,猛地射出一支利箭。
却射偏了。
沈妙言咬了咬唇瓣,不知该说什么。
君千弑紧追在后面,再度拈弓搭箭,嘶吼的声音已然带上泪腔,“你走了,就不要回来了!沈妙言,你走了,就不要再回来了!”
明明喊着这般决绝的话语,可如今的局面,却是他在追赶她。
这一箭,自然又射歪了。
沈妙言看见他拼命夹着马肚,甚至用马鞭凶猛地抽打坐下骏马。
可这世上,又有几匹马,能跑得过疾风呢。
花田一望无际,风从四面八方拂过,沈妙言呆呆望着紧追不舍的那个少年,她不知道他追了多久,她只能看见他坐下的马生生跑死,哀叫着倒地不起。
君千弑一身劲装,哭着朝她射出一支箭。
却再度射偏。
他的声音几近沙哑,哭着扔掉弓箭,“沈妙言,你走了,就不要再回来了!”
花瓣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