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折扇,淡淡道:“郡主和他很熟?”
沈妙言偏头望了他一眼,怕他心里又有什么鬼主意,于是认真道:“并不算熟,仅仅几面之缘罢了。”
“仅仅几面之缘,却能让他甘心娶你做厉王妃这几面之缘,倒真是贵重。”顾钦原唇角噙起冷笑,“说起来,似乎宣王也对郡主情根深种?”
沈妙言厌恶地扫了他一眼,“顾钦原,我不是阿陶,我不会容忍你的无礼。”
她说罢,拢了拢斗篷,冷着脸离开城楼。
与洛阳的战役,半个月内大大小小打了七八场。
双方胜负各占一半,谁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。
沈妙言倒是得了空闲,每日专注养胎,吃好睡好,一张脸白里透红,称之为容光焕发也不为过。
君天澜每晚势必要抱着她睡,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儿,即便沐过浴,再用龙涎香稍作掩盖,却依然瞒不过沈妙言的鼻子。
而他每每归来都是深夜,少女睡得正熟,被他捞进怀中,血腥味儿萦绕在鼻尖,直接就被熏醒了。
她颇有些厌恶这气味儿,忍不住拿脚把他踹远些,“熏到我就是熏到宝宝,莫非你从小就要把宝宝培养成嗜血的**吗?”
君天澜哪里肯下床,声音闷闷的,却透着蛮不讲理,“我洗不干净。”
他鲜少有这样梗着脖子同沈妙言讲话的时候。
沈妙言正要说什么,却察觉他主动往床榻外面挪了挪,离她远了许多。
烛火的微光中,他声音沉闷:“这样好些了吗?”
沈妙言回头看他,正对上那双暗红色的瞳眸。
眸子里带着些许无奈与宠溺,隐隐还有不舍。
被这样的眼睛巴巴儿望着,沈妙言没来由的心软。
沉默片刻,她低声道:“只许抱一刻钟。”
男人饿虎扑食似的,立即扑过来。
帐幔低垂,他抱着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,只觉抱住了他的全世界。
他忍不住碰了碰她尚还平坦的肚子,“都三个月了,怎么还没动静?”
少女依偎在他怀中,轻声道:“要四个月,才能显怀,才能摸到他在里面动。”
“哦”男人拖长音调,“名字想好了吗?”
“没,你来取吧。”沈妙言觉得自己没读过太多书,肚子里的墨水比不得君天澜,取得名儿肯定没他取得好,“不过,小名叫文鳐好不好?”
“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