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响起。
那是脖子被生生扭断的声音。
沈妙言收手,眸光冰冷地扫过其他人,继而转身,面无表情地朝寝屋走去。
刚刚那个男人,脑袋以诡异的角度垂落下来。
脸上,还保持着色眯眯的笑容。
他的同僚哪里见过这等死法,顿时吓得尖叫出声,纷纷站起身,慌不择路地倒退数步。
一片混乱中,君天澜搁下手中杯盏,暗红色的瞳眸宛如淬了鲜血,红得可怖:“本王的女人,不是你们能够肖想的。”
那群官吏双股战战,其中一人被推了出来,他不敢正式君天澜那双诡异的瞳眸,只盯着他的下巴,声音发颤:
“我们刚刚酒喝得有点多,才口不择言。可她一言不合,就杀了下官的同僚,行为实在太过恶劣。殿下既然入主洛阳,就是洛阳的父母官,殿下该还我们一个公道!”
君天澜周身冷意更甚,“公道?”
另一个男人大着胆子,嘟囔出声:“正所谓**偿命,求殿下把她交给我们处置!否则,我们不服,洛阳的百姓也不服!听闻当今太子仁善,若殿下不肯为我们主持公道,我们只好联名写奏折,把洛阳发生的一切都禀告给皇上和太子!”
这是在变相地威胁君天澜。
君天澜把玩着天青色绘牡丹杯盏,不怒反笑,“你们以为,本王今夜请你们前来赴宴,果真是请你们吃酒的吗?尔等怂恿厉王叛变,妄图入住镐京封侯拜相见厉王失势,就纷纷倒戈相向,开城门投降一群庸人饭桶,也配吃本王的酒席?”
他已经许久不曾说过如此刻薄的话。
庭院中寂静良久,那些地方官吏的脸纷纷涨成猪肝色,对着君天澜冷漠的眉眼,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其中为首的一人黑着脸,甩袖道:“谁稀罕吃你的酒席?竖子不足与谋,咱们走!”
十几人刚转身,还未踏出去半步,就瞧见不知何时,上百名身着盔甲、手持刀刃的精锐士兵,围在庭院边缘的黑暗里,俱都严阵以待。
刀锋剑刃在黑夜中闪烁着寒芒,令人胆战心惊。
“殿下这是何意?!”他们恼了,纷纷转过来问君天澜,“我等乃是朝廷命官,殿下若敢伤害我们,那就是谋杀朝廷命官,乃是死罪!”
君天澜背靠大椅,慢条斯理地晃悠杯中的牡丹酒,“哦。”
一群人顿时瞪大眼睛,他“哦”一声,是何意思?!
似是察觉到他们的不解,君天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