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帐篷。
沈妙言独自在一张板凳上坐了,捧起一杯苦茶提神,想着刚刚那个伤患说的话,心头没来由地涌上浅浅的欢喜。
谁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呢?
她正悄悄高兴时,外面响起嘈杂声,帐帘被掀开,几名士兵抬着一个担架匆匆跑进来:“大夫、大夫!”
她急忙放下茶盏,奔过去一瞧,才看清楚担架上躺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儿。
男孩儿双腿以下都是血,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。
“大夫!求求你救救我弟弟!”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紧紧攥住沈妙言的衣袖,就差给她跪下了,“我弟弟巡逻时被敌人暗算,求求你救救他!”
沈妙言冷静地给那个孩子检查过身体,心中忐忑,呢喃出声:“这伤太严重了,必须截断双腿”
她话音未落,就被那个汉子猛地推了一把,“你说什么?你胡说什么?!我弟弟好端端的,怎么就要截肢?!”
沈妙言没站稳,一个踉跄跌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