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。
君烈,对四哥而言并非是好父亲,可对君舒影而言,却是一位慈父。
但他连君烈最后一面,都没有见到。
她走上台阶,轻轻抱住君舒影的腰。
山村寂静祥和,两人在梅花树下,看上去宛如一对神仙眷侣。
不知过了多久,沈妙言松开手,笑道:“该吃午饭了!”
午饭也是君舒影煮的,厨房的灶台是土灶,煮饭用的水是山泉,烧的木柴是果木炭,煮出来的米饭格外香甜晶莹。
米饭下面结了一层厚厚的金**锅巴,君舒影知道沈妙言爱吃这个,特地给她把锅巴留下,把从集市上买的虾仁肉丁辣椒酱敷在上面,吃起来又香又辣又脆,直吃得沈妙言辣红了眼圈。
她辣得抬手朝自己嘴里扇风,“我从没吃过这个,真好吃!”
“大户人家的锅巴,连下人都瞧不上,都拿去喂动物了,你自然没吃过。”君舒影轻笑,拿帕子给她擦去唇角沾上的酱汁。
两人吃过午饭,君舒影要做脆柿,让沈妙言去厨房拿个汤碗出来。
沈妙言从厨房出来,却见这厮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坛酒,撕了封泥,醇厚的酒香立即弥散出来。
君舒影拿葫芦舀了一瓢,嘴馋地尝了口,赞叹道:“今年新酿的桂花酒,味道极妙!”
沈妙言捧着大碗过来,好奇道:“哪儿来的?”
“借牛车的时候,从村长家里拿的。”男人舀了一瓢酒到汤碗里。
“拿?你是偷的吧?”沈妙言嫌弃。
“好酒配君子,怎么算是偷呢?”君舒影振振有词,“更何况我在他藏酒的地方放了一锭银子,妙妙的话,着实是严重了。”
沈妙言忍不住踹了他一脚,“跟人家说一声你要买酒会死吗?”
君舒影笑着挨了这一脚,把没熟的柿子一一泡进荷叶酒中。
泡了一会儿,他让沈妙言取来密封的坛子,把柿子挨个儿放进去。
“这就好了吗?”少女双手托腮坐在桌边,“多久能吃呀?”
“三四天吧。”君舒影封上坛子,嗅了嗅酒香,忍不住又喝了一瓢。
沈妙言从他手中夺过葫芦瓢,眉宇之间嫌弃更甚,“你别喝了!等会儿要给小鸡做窝的!”
君舒影望着她,薄唇扬起意味不明的笑。
沈妙言有点儿恼,“你笑什么?”
君舒影伸手,掐了把她的脸蛋,“笑你像个啰嗦的婆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