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天澜弯腰把他从地上拎起来,一拳砸到他脸上。
君舒影倒在雪地里,满头青丝铺散开来,丹凤眼中都是倔强,唇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,一字一顿,“死都不写。”
君天澜面无表情,“那就打到你写。”
拳头朝着君舒影落下。
到处都是血。
沈妙言哭得歇斯底里,不顾一切地奔过去,死死抱住君天澜举起的拳头,“不要打他!不要打他!”
君天澜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她脸上的那些泪水,如她身上的嫁衣般刺目。
他挣开她的手,一拳砸到君舒影小腹。
他的内力雄厚,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,君舒影整个人倒飞出去,重重撞到兔窝上,把兔窝砸得稀巴烂。
两只白兔子瑟缩在角落,不解地望着这一切。
君天澜踏着白雪,面无表情地走到君舒影身边,厚重的军靴猛地踩到他的胸口,“写休书。”
“不写。”君舒影仍旧微笑,血液从他的嘴里溢出,染红了他的牙齿。
君天澜冷笑了声,脚下力道加重。
黑夜中,隐隐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。
沈妙言哭得嗓子都哑了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君天澜面前,抱住他的腿,“不要打他……你不要打他……是我要嫁给他的,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,与他没有一点关系!”
君天澜冷漠地望向她,“你为他,下跪?”
他的血眸实在令人惊惧,沈妙言整个人瑟瑟发抖,不敢同他直视,只死死抱着他的腿,重复着同一句话,“都是我的错,与他没有关系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她宛如失常般喋喋不休,眼泪流得越发厉害,仿佛要在这里,流尽一生的泪。
君天澜冷冷盯着她,“拿纸笔。”
夜凛小心翼翼取来纸笔和一张矮桌。
君天澜抬起脚,夜寒和另外一个侍卫立即制住君舒影,长刀横在他的脖颈上,不容他挣脱了去。
君天澜在沈妙言身后蹲下,把毛笔塞进她手中,直接把她摁在矮桌前,“他不肯写,你来写。一炷香的时间,我要看到你写好的和离书。否则,我不介意送他去死。”
沈妙言哭得双眼红肿,被他按在矮桌前,眼泪顺着香腮滑落,在宣纸上晕染开。
那宣纸已然不能用,君天澜粗暴地扯开宣纸,又给她换了张新的,直接捏住她的手,在宣纸上落笔。
“我不想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