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,拂衣劝道:“娘娘这是何必,且不说您今夜把皇上逼出去,那些史官会如何写,光是宫中的流言蜚语,就足以让人吃不消了。”
“那些不知情的,还以为是娘娘不受皇上待见呢!宫里的人都是墙头草,说不定会对娘娘不利。”添香补充。
素问同样担忧地望着沈妙言。
沈妙言沉默地起身,展开双臂示意她们更衣。
三人无奈,只得细心为她把那身繁复的凤袍褪下。
沈妙言只穿着简单的素白中衣,披散着乌发走到床边坐下,“那样更好,他不来我宫里,我才能过得自在。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厌弃了我,那样我就可以回幕村了。”
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天真,瞳眸中都是期盼。
三人对视一眼,俱都无可奈何,只得行过礼后退了出去。
沈妙言趴到凤榻上,偏头望向窗外的落雪,在这一刻非常想念她和君舒影的木屋子。
此时凤仪宫外,薛宝璋身着华服,正带着碧儿立在寒风中。
碧儿搓了搓手,不时朝凤仪宫望上几眼,“娘娘,您怎么知道皇上一定会出来呀?今天是封后大典,皇上肯定会宿在凤仪宫的呀!”
“他倒是想宿在这里,可沈妙言未必肯让他睡。”薛宝璋捧着手炉,定定目视那紧闭的朱红宫门,“虽不知她究竟为何与皇上争执,可她心高气傲,只要我在这后宫,她就绝对不会原谅皇上。”
话音落地,宫门果然打开,
一群宫人恭恭敬敬地行大礼:“恭送皇上!”
碧儿一眼瞧见那个穿明huángsè龙袍的男人,顿时双眼一亮,低声道:“娘娘,您真的料事如神啊!”
薛宝璋不以为意,缓步走上前,朝君天澜福了福身子:“给皇上请安!”
君天澜淡漠地扫了她一眼,抬步离开。
薛宝璋起身,跟上他:“皇上今夜不宿在凤仪宫,可是与皇后娘娘生了嫌隙?若皇上不嫌弃,倒是可以去臣妾宫里小坐。”
君天澜无动于衷,继续往乾和宫走。
“这世上的人皆是如此,得到的不会再去珍惜,得不到的,才会念念不忘。皇后娘娘不在乎皇上,可有人却很在乎。”薛宝璋声音含着几分轻笑,“皇上若愿意给臣妾几分薄面,就请移驾甘泉宫。一来让臣妾在这后宫中容易生存些,二来也好仔细观察皇后的态度,看看她究竟在不在乎皇上。”
君天澜脚步慢了下来,似是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可行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