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温度都没有。
君天澜几大步冲到她跟前,一把将她从床上拖起,“你就那么想让朕宠幸别的女人?!你就那么讨厌朕?!”
他的凤眸一片猩红,原本俊美的面容,如今看来狰狞可怖。
沈妙言被他晃得眼冒金星,好不容易才推开他的手:“你发什么疯?你自己说我是你的皇后,在其位谋其政,我自然事事为你考虑。难道这样,也是错的吗?更何况同意我意见的人是顾钦原,你只会欺负我,你为什么不去责问他?”
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,一边整理好衣裳,不着痕迹地挪进床榻里侧,与他拉开距离。
“在其位,谋其政?”男人薄唇的弧度逐渐变得残酷,“如你所愿。”
他说罢,翻身上床,顺手拉下帷帐。
太阳向来东升西落,河川向来东流至大海,这是世上的定律。
对君天澜而言,人间只有一个沈妙言,可以如此轻易就牵动他的心绪,这是他的定律。
他的所有快乐,所有悲伤,所有愤怒,都只是因为一个沈妙言。
世上若无沈妙言,又哪来如今的君天澜?
她是沈妙言,而他是君天澜。
妙偶天成,不过如此。
帐中渐渐传出女子的啼哭与呜咽。
数年的情丝,在此刻将两人紧紧缠绕。
再锋利的刀剑,也割舍不断这情丝;再柔软的眼泪,也融化不了这情丝。
那是他们早已注定的宿命。
……
两个时辰后,日渐西斜,君天澜穿戴整齐,冷着脸离开。
拂衣等人进来,看见帐中的人儿,眼泪立即掉落下来。
沈妙言虚弱地睁开眼,琥珀色瞳眸里都是讽刺。
素问给她把过脉,低声道:“皇上到底顾念着娘娘,刚刚并没有给娘娘造成伤害。”
这是在为君天澜变相地说好话。
沈妙言只当没听见。
这件事后,君天澜再未踏足凤仪宫。
眼见着已近年底,宫中越发忙碌。
凤仪宫这边守卫松懈,沈妙言心中那股子蛮劲儿蠢蠢欲动,她总觉得君舒影还在幕村等她,于是终于按捺不住悸动,想通过之前发现的那条宫中秘道逃出宫。
她准备得很充分,甚至连干粮都准备好了。
她找到当初冷宫中的枯井,见四周无人守护,心中窃喜,谁知刚跳下去,就发现那秘道的门被堵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