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能够接纳她的缠绻温柔。
他抱住她的刹那,沈妙言忽然泪如雨下。
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在哭什么,她心里很难受,好似心中有块地方落了雨,潮湿阴暗,无法天晴。
暖帐中,她的手轻轻搭在君天澜的肩上,“四哥,我们或许,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君天澜闭上眼,“在没有遇见你时,我以为我这一生都已注定,可我偏偏遇上了你……上苍让我遇见你是有理由的,咱们的缘分并没有结束。”
“可我觉得,已经结束了。”沈妙言松开他,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,“那么多人不赞同我与你在一起,可见苍天都觉得,咱们的缘分已经结束。”
君天澜凝望她的眉眼,薄唇扯开淡而坚定的微笑,“那么,就算苍天认为我们的缘分已经结束,可只要我没有放弃,那就没有结束。当初是你决定了咱们在一起,可何时分开,由我说了算。”
沈妙言静静望着他,终是无言以对。
翌日,除夕。
一大早,宫中便极为热闹,宫人皆都身着新衣,个个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,锦绣大殿被布置的焕然一新,以迎接即将到来的贵客。
沈妙言昨夜没睡好,晌午还在昏睡。
好在君天澜原也没指望她能早起,自己把宫中琐事全都处理完了,才进来把晕乎乎的她拖下床梳洗打扮。
中午,福公公来到长生殿禀告君天澜,前太子已经到了,正在乾和宫里。
君天澜瞟了眼强装镇定的沈妙言,不知出于什么心态,命福公公把君舒影带到长生殿来。
等待的时间里,沈妙言始终低垂眉眼,令君天澜看不见她的表情。
然而不消多想,他也能猜到她此时正压抑着激动的心情。
他沉住气,紧紧握住沈妙言的手与她十指相扣。
小半个时辰后,君舒影出现在了长生殿。
沈妙言咬住唇瓣,他看起来比前些时日消瘦许多,那双总是潋滟着缠绻深情的丹凤眼,正静静凝望着自己,不必言语,她也能读懂他的意思。
他在问她过得好不好。
沈妙言鼻尖发酸,想要开口同他说话,君天澜却抢先一步,冷冷道:“你在北狄拥兵自重,自立为帝,可知罪?”
君舒影仍旧盯着沈妙言,话却是对着君天澜说的:“世上已无北狄,在大周北部的国家,名为北幕。而朕,早已不是当初大周皇宫中的太子君舒影,朕如今已改姓幕。”
君天澜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