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沈妙言疼得实在吃不消,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,“疼……好疼……”
她一哭,君天澜愣了下,下意识地松开手。
君舒影借势把她打横抱起,抬步往寝殿方向走:“传太医!”
愣在角落的小宫女回过神,急忙往殿外飞奔而去。
君天澜的手保持着轻握的姿势,半跪在地上,许久未曾回过神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有些颓然地坐到台阶上,抬手遮住眼睛,眉宇间隐隐可见一丝疲惫。
适逢拂衣从外面进来,看见他这幅模样,吓了一跳:“皇上?”
君天澜仍旧遮着自己的眼睛,“拂衣,朕是好皇帝吗?”
“是,皇上心系苍生,是大周百姓的福气,自然是好皇帝。”拂衣认真回答。
“可朕却不是个好夫君。”君天澜声音幽幽,“原以为朕做了皇帝,就能给她想要的一切,可真正做到了这一步,朕才发现,原来朕能给她的东西,她已经不稀罕了。”
拂衣好言劝道:“不是这样的。娘娘不过是一时没转过弯,但其实心里,还是有皇上的。”
“是吗?”君天澜挪开手,眼神涣散得厉害,薄唇的那抹笑透着苦涩,令人悸动,“这样的话,朕自己都不相信。”
与此同时,相府。
如今顾钦原被封为丞相,所以有自己单独的府邸。
此时大雪初霁,几名小厮正认真地把顾钦原写好的对联贴到门上。
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,系着件紫黛色斗篷,含笑对其中一名小厮道:“去告诉你们主子,就说北幕张相求见。”
那小厮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,皱着眉头去传话了。
张祁云等了一会儿,那名小厮很快回来,抬手道:“公子这边请。”
他用的称谓是“公子”,而非“相爷”。
张祁云轻笑了声,顾钦原这是不承认北幕了。
他也不恼,抬步进了相府。
相府暖阁,顾钦原闲来无事,正在窗边教谢陶下棋。
张祁云进来时,看见谢陶身着云碧色夹袄,系着条樱草黄刺绣湘裙,梳元宝髻,认认真真地盯着一局棋苦思冥想。
顾钦原端坐在她对面,慢条斯理地喝着茶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谢陶冥想了一会儿,似是想出什么,眼睛一亮,纤细的手指拈起一颗棋,笑眯眯落到棋盘上。
刚落子,“啪”的脆响声响起,谢陶吃痛地缩回手,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