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钦原哥哥,你等等我!”
她喊了一声,急忙跳下车想去追人。
相府的马车挺高的,她刚跳下去,脚就歪了一下。
正要朝地面摔倒时,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她。
谢陶惊慌地抬起头,正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。
她开口,又有点结巴了:“张……张……”
张祁云轻笑,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唇前:“错了,是祁云哥哥。”
“大叔!”
谢陶一紧张,压根儿没听见他说了什么,直接把后面的称谓喊出了口,并且长长松了口气。
张祁云脸上的笑容,瞬间僵住。
他虽然是蓄了把大胡子不错,可他才二十五好吗?
谢陶向他礼貌地行了一礼,“多谢你上次的礼物,我很喜欢。”
说罢,低着头去追顾钦原了。
张祁云站在原地,目送她离开,抬手摸了摸胡子,“我是不是该把这胡子给剪了?”
“早该剪了。”萧城烨冷声。
“可我瞧着,那大魏的皇帝,蓄着胡子明明挺好看的……”
萧城烨深深望了他一眼,幽幽吐出两个字:“看脸。”
张祁云:“……”
长生殿。
君天澜到底不信任寻常太医的医术,大过年的还是把白清绝请进宫,让他亲自为沈妙言看诊。
凤榻上的姑娘连唇色都是苍白的,额头的冷汗稍稍褪去,看起来格外令人怜惜。
“惊胎了。”白清绝收回手,走到旁边圆桌前写安胎药方,“好在前几个月妙言的胎养得好,所以并无大碍。不过今后需得注意,不可随意动怒,不可做幅度太大的动作。”
君舒影坐在凤榻前,凝视沈妙言的容颜,丹凤眼中满是心疼,“小妙妙,你受苦了……”
沈妙言睁开眼,气若游丝:“你们若没打起来,我怎会吃这个苦。”
君舒影轻笑,软声道:“是,以后都不会打了。”
君天澜则派人去太医院按药方抓药,谢过白清绝,又让夜凛送他出宫。
做完这一切,他来到榻前,轻轻握住沈妙言的手;“今晚的宫宴你不必出席,安心养伤。”
沈妙言抽回手,闭上双眼:“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君天澜给她掖好锦被,起身望向君舒影:“过来。”
君舒影不忍打搅沈妙言休息,于是起身,随他一同步出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