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:“臣妾告退。”
另一边,添香已经把三人的对话,一字不落地告诉了沈妙言。
沈妙言靠坐在床头,笑得意味深长,“原以为这徐思棋应当比赵婉儿和安子璇聪明,却没想到,也是个蠢货。就算我真的病了,她这么着急忙慌地爬床,就不怕君天澜怀疑吗?”
正说着,君天澜与君舒影一同走了进来。
听见她直呼自己名讳,君天澜并未生气,给她把被子掖好,淡淡道:“穿这么少,还不好好盖被子,你想染上风寒?”
沈妙言撇嘴,没说话。
君天澜在床榻边坐了,伸手给她把乱糟糟的头发顺了顺,“徐思棋,打算如何处置?”
沈妙言双眼明亮:“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那套茶具她令人保管着,既然徐思棋喜欢,那就送给她好了。
君天澜的表情依旧淡漠,只要他的小丫头喜欢,这后宫随她怎么折腾,他都不会插手。
目光落在她的脸蛋上,那张原本精致红润的脸仍旧苍白憔悴,他皱了皱眉,“拂衣,把她的脸洗一下。”
沈妙言搓了搓脸蛋,暗暗瞪了他一眼,嘀咕出声:“果然,你就是看中了我的色相。”
君天澜没听见她说了什么,君舒影却挑起眉头,望着两人在一起的画面,眼中划过意味深长与不甘心。
小妙妙她,果然还是没有忘掉君天澜吧?
又过了几日,宫中铺天盖地传开了,说沈妙言得了肺痨,可能不久于人世。
碧儿惊喜地把打听到的消息禀告给薛宝璋:“……娘娘,咱们要不要做做样子去长生殿探望她?也好知道这消息的真假!”
薛宝璋坐在软榻上,抚摸高高隆起的肚子,“假的。”
“啊?!”
薛宝璋瞟了她一眼,“若是真的,你觉得皇上和君舒影,还能这么淡定,整日商谈国事?”
碧儿萎了下来,“也是……他们那么在乎沈妙言,若消息是真的,他们一定会延请天下名医,给沈妙言治病的……”
薛宝璋眉宇之间都是冷淡:“徐思棋太心急了,定是露了马脚被沈妙言察觉,沈妙言才将计就计的。原指望这群新进宫的秀女能有一两个帮衬到本宫,可谁料她们竟一一折在了沈妙言身上!”
“不是还有个盛晴吗?”碧儿试探着问道。
薛宝璋眼中厌恶更盛:“她自命清高更甚徐思棋,并没有争宠的意思。”
寝殿中陷入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