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摆设。
她呆滞地望着帐顶,脸上和四肢都很疼。
她想抬手摸一摸脸,勉强抬起手,却发现手腕动不了。
甘泉宫中的一幕幕,尽数在脑海中重现。
她痛苦地尖叫出声,想要翻身下床,却发现她连翻身都做不到!
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薛远匆匆过来,“你伤口刚包扎好,别乱动!”
沈妙言喘着粗气,死死瞪着他:“好一对不要脸的狗兄妹!你mèimèi害我至此,你却来扮好人!薛远,我沈妙言此生与你们薛家不死不休!”
薛远面容平静,给她检查了下纱布,见伤口并没有裂开,这才稍稍放心,淡淡道:“我亦不忍如此,不过局势所逼罢了。更何况……”
他顿了顿,眼中现出浓浓的占有欲,“更何况,从此世上再无大周皇后沈妙言,只有我薛远多愁多病、无法见客的小妾言氏。”
沈妙言眼圈通红,眼泪不停淌落,直直盯着薛远,咬牙切齿、一字一顿:“你怎么敢?!”
薛远的指尖顿在她绯红的眼角,似是喃喃自语,“世人只知大理寺少卿铁面无私、断案一绝,也算是镐京城里惊才绝艳的一位人物,却总是冷情冷面不屑亲近女子。殊不知,他早对沈妙言一见钟情,倾心相许。”
沈妙言边笑边哭,声音几近歇斯底里:“这是爱吗?!这就是你薛远的爱吗?!可我要不起啊,薛远,你这样的爱,我要不起也不敢要啊!”
薛远对她的拒绝无动于衷,只淡淡为她掖好被子,起身离开。
他离开后,外面响起落锁的声音。
沈妙言独自对着满屋灯火,苍白的脸上泪痕交错,琥珀色瞳眸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
她好恨,她好恨!
恨薛宝璋,恨薛远,恨君天澜,恨这世间的一切!
她从没有主动害过人,为什么别人却要来害她?!
佛说因果,可她从没有看见天道收拾过作恶多端的坏人,相反,那些短命之人,分明是好人居多!
这样不公的世间,这样不开眼的天道,究竟有什么存在的必要?!
好想毁了这一切,好想毁了这天下!
……
此时郊外的观星台上,身着道袍的司马辰忽然目光一凝。
天象有异!
居于西方的紫薇帝星,忽然绽放出格外耀目的血色光芒,在漫天星辰中,看起来格外醒目诡异!
他急忙起身,快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