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那么多,何必急于一时?”沈妙言望了眼窗外的天色,“明日再做吧。”
魏锦西全然信她,美滋滋地捧着那张纸,俊秀憨气的脸上全是欢喜,“我一定会做出会飞的海燕的!”
沈妙言回到祥云宫,已是日暮。
她进去时,大长公主魏涵正和沈青青用晚膳。
她福身行了一礼,乖觉地为沈青青布菜。
沈青青继续刚才的话题:“外祖母,那个姓花的男人,当真有您说的那么厉害?南蛮荒僻,他从哪里调动兵马攻打楚国?”
沈妙言夹了块牛肉到她的盘子里,闻言,不禁一怔,南蛮,姓花的男人,莫非说的是花容战?
她竖起耳朵,听见魏涵道:“咱们安插在那儿的暗桩传来消息,他与楚国的三场战役,场场全胜。虽不知这战事为何而起,但天下局势恐怕会更加紧张。你表哥召集群臣在书房商议,似乎是想请诸国皇帝到我们这儿一趟,共同商议征伐花容战一事。”
花容战……
沈青青愣住,当初她不过是渔夫之女,就是这个男人问她,可想过锦绣富贵生活……
魏涵没注意到她的异样,喝了口燕窝,“天下局势本就如绷紧的弓弦,诸国谁也不敢率先出兵征讨他国,唯恐落了天下人口舌。如今花容战出兵,倒是给了咱们进入楚国境内的机会。”
与此同时,大周镐京。
新帝君天澜在北疆打了胜仗,与北幕丞相张祁云立下五十年内互不侵犯的条约,昨日才班师回朝。
他花了一上午处理完政事,君怀瑾拎着襁褓气冲冲过来,“皇兄,你的儿子也太皮了些,三个奶嬷嬷都看不住他,整日里闹着哭着,你看我都瘦了一大圈!总之我是管不了他了,你自己来吧!”
她把君念语扔到龙案上,自个儿溜之大吉。
君天澜搁下朱砂笔,盯着襁褓里冲他伸出小拳头的宝宝,微微蹙眉。
御书房中,父子俩大眼瞪小眼。
也不知对了多久,许是君天澜的冷脸吓到君念语了,小娃娃哇地一声就哭了!
与此同时,一股臭气在御书房中弥漫开。
像是……
拉粑粑了。
男人嫌弃地皱紧眉头,“福公公!”
福公公急忙从外面进来,“皇上?”
君天澜如盯着仇人般盯着娃娃,几近咬牙切齿:“把他弄好。”
福公公满脸尴尬,他虽是宫中的老人儿了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