裳,匆匆套上后就离开了房间。
连澈揉了揉脑袋,垂眸望向地面皱巴巴的罗裙,唇角扬起邪恶的弧度。
沈妙言回到都督府,魏珍等人已经去梧桐书院了。
她打发了雁儿去宫里帮她请一个上午的假,自个儿窝在床上,钻进被子里,脸烫得不行。
她不知道旁人家的姐弟都是怎么相处的,但应该不会像连澈这样……
糟心得很。
“啊!”
她捂着脸尖叫一声,掀开被褥坐起来,脑子乱成了浆糊。
有小丫鬟闻声进来,见她头发乱糟糟的,脸红得能滴血,不禁问道:“二xiǎojiě,您这是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”沈妙言下床,“为我更衣梳妆。”
小丫鬟应了声好,服侍她洗漱过后,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海棠红的襦裙,“xiǎojiě,您看今儿穿这身好吗?”
沈妙言完全无法直视海棠红的裙子,急忙摆摆手:“拿走、拿走,把海棠色的衣裳全都扔了!”
小丫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得重又放回去,挑了套梨花白的襦裙出来。
午膳是在都督府用的,只有她和大乔氏两人。
大乔氏怜爱地让丫鬟给她多添些菜,“昨晚你一夜未归,鬼市那边派人来说,你是在沈公子那里歇的?”
沈妙言含混不清地“嗯”了声,继续吃菜。
“照理这些话不该由我跟你说,可我如今既是你的干娘,那么自有照顾教育你的责任。”大乔氏正色,“你如今大了,怎能随意在男子家过夜?就算他是你弟弟,也不该如此。若真想念他,就在府中设宴邀请他前来,去他那儿过夜却是万万不妥的。”
“母亲说的是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沈妙言放下碗筷,起身朝她福身行了一礼,“女儿告退。”
她走后,吴嬷嬷为大乔氏盛了碗汤,“夫人,奴婢看这位二xiǎojiě,是个有主意的人,又与那鬼市二爷牵扯不清,恐怕将来不好掌控。”
大乔氏笑了笑,优雅地接过她递来的汤碗,“把她一夜未归、在男子家过夜的消息放出去。”
吴嬷嬷笑着应是。
大乔氏垂眸喝汤,眼中满是算计。
沈妙言来到梧桐书院,刚踏进门槛,教授琴艺的女夫子路过,连忙拉住她,“魏天诀是吧?来得正好,你们骑射课的夫子正到处找你呢,快去他书房吧!”
君舒影找她?
沈妙言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