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时,魏涵听闻此事,生怕她在都督府受委屈,特地拨给她二十几名身手极好的精锐侍卫。
沈妙言笑着为她布菜,“外祖母,我是去探病的,又不是去打打杀杀,带那么多侍卫,没得让义父和干娘不高兴。”
魏涵有些感喟,“兜兜转转,我的筝儿没能成为他的妻子,你却成了他的义女。可见冥冥之中,自有天意。”
沈妙言原想问问魏惊鸿与她娘是怎么回事,她娘又是怎么失踪的,不过怕魏涵伤心,因此只笑了笑,给她盛了碗汤,“外祖母喝汤。”
午后,沈妙言乘坐马车,只带了两名侍卫、一位宫女,径直往都督府而去。
出宫时,却正好碰到连澈,少年不声不响地跟在马车边,“魏惊鸿不是什么好东西,姐姐就带了两个人,未免太过大意。”
沈妙言挑开窗帘,笑道:“不是有你跟着吗?你在的话,要那么多侍卫做什么?”
这话让连澈颇为受用,唇角翘了翘,没再多言。
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在了都督府正门外。
连澈跨下马,扶着沈妙言下了马车,吴嬷嬷亲自迎了出来,笑道:“奴婢给郡主请安了!郡主里边儿请,夫人正等着您呢!”
沈妙言声音淡淡:“有劳嬷嬷带路。”
一行人很快来到魏凌恒所居的韶光馆外,沈妙言踏着大理石铺成的小路,放眼看去,明明是春日,那些松柏林木等看起来却枯萎无力。
她扫了眼旁边空荡荡的草地,随口问道:“之前不是养了两只鹤吗?怎的没了?”
吴嬷嬷笑着解释:“前些时日,一只鹤得了病去了,另一只鹤不吃不喝,没两日也跟着去了。”
沈妙言垂下眼帘,精致白净的小脸上不辨喜怒,呢喃出声:“白鹤尚有情,人又孰能无情?”
“郡主说什么?”吴嬷嬷好奇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
此时寝屋内,魏凌恒披头散发、赤着双足在屋中大闹:“娘说天诀mèimèi会来,这都什么时辰了,mèimèi怎么还不到!娘骗我!”
他气怒不已,直接掀翻了桌上的笔墨纸砚。
屋中一团狼藉,大乔氏伸手去拉他,苦劝道:“她很快就到了,乖,咱们去更衣梳头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魏凌恒挣开她的手,抱住脑袋,痛苦地吼叫出声。
窗外乌云汇聚,眼见着又是一场雨。
大风吹进来,把摞在窗台上的厚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