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年前,大梁,地下鬼市。
一叶扁舟从黑黢黢的地下河缓缓撑过,十几名童男童女乖巧地坐在船上,好奇地望着岸边的粼粼灯火。
他们皆都是北部乡下来的,身着最朴素的麻衣布裤,从不曾见过这样大的世面,因此时不时发出“哇”的惊叹。
年仅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鸿运也在其中,他年纪最大,因此十分照顾船上的弟弟mèimèi们。
扁舟缓缓靠岸,左眼角下长着一粒朱砂痣的红衣少年,面无表情地负手立在岸边,“大人交代,这批人先送到七星楼。”
乘船的船夫立即点头哈腰地应是,吆喝了声,带着那些童男童女,跟着莲澈往七星楼走。
鸿运好奇地偷偷打量莲澈,这少年与他一般年纪,看起来却格外沉稳镇定,像个小小的大人。
莲澈注意到他的目光,冷冷侧眸瞥了他一眼,吓得他急忙收回视线。
一行人从houmén进了七星楼,被带入一间隔音的雅室内。
鸿运小心翼翼地往四周张望,只见身着暗红色丝绸锦袍的公子坐在蒲团上,正对着一局残棋出神。
他生得极俊美,剑眉凤目,宛如太阳般耀目。
莲澈打了个手势,鸿运会意,立即低声让这些少年少女们一字排开,静静等待那位公子下完棋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那位公子的眉头越皱越深,双指捻着一颗玉棋子,维持着深思的动作,迟迟没有落子。
一些年纪小的丫头和男孩儿已经站的不耐烦,忍不住扭来扭去。
还有的肚子饿得厉害,盯着桌上的点心直流口水。
正在这时,对面的珠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挑开,一位姑娘含笑走了进来,“天烬,还没解开这珍珑棋局?”
鸿运胆怯地望过去,只见这姑娘穿着丝绸长裙,云鬓上簪着几支金钗,面容极是美艳,却并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,而是给人一种冬日暖阳般的温暖。
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,那姑娘转向他,微微一笑。
仿佛千万朵圣洁白莲的盛开。
他立即红脸低头。
君天烬摇开一柄折扇,神态慵懒:“xiǎojiě,我最不擅长舞文弄墨,叫我做打手是最合适不过的,为何非要我每日里诵经念佛,还要解这劳什子的珍珑棋局?”
姬如雪在他身边跪坐下来,纤细白嫩的手指从棋篓中拾起一颗棋子,“父亲说,你心魔太重,须得念经诵佛、修身养性,方能解开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