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就走不了了!”连澈正色,眉眼之间罕见地带上了焦急。
君天澜只是静静凝视睡在木箱中的姑娘。
河风吹起她的一缕长发,她眉目清丽,一如从前美丽雍容。
可是……
她那么不待见自己……
一想到她厌恶的目光,君天澜的心口就隐隐发痛。
被心爱之人厌恶的滋味儿,并不好受。
过了良久,他逼着自己挪开视线,淡淡道:“多谢好意。只是她已经决意嫁给魏长歌,她舍弃了我和她的过去,我独自一人,已无法博取我与她的未来。”
连澈不可置信地盯着他,“你不是喜欢姐姐吗?!既然喜欢,为什么不肯带她走?为什么要说这种话?她跟了你七年,整整七年,难道你就不知道她口是心非的毛病吗?!”
“七年……”君天澜闭上视线,薄唇噙起一抹薄凉的笑,“七年中,与她在一起的快乐,远远大于我所承受的痛苦。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,就是遇见她。若无她,便无心。我何须忍受现在患得患失的痛苦?”
河风拂过,躺在木箱中的沈妙言,手指微不可察地蜷起。
“带她回魏长歌身边吧。她说世上再无沈妙言,那么世上,同样再无君天澜。朕,是大周天子。”
他拂袖,面无表情地离去。
连澈几近崩溃地跪坐在地,眼睁睁望着他走远,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夜凛与夜寒对视一眼,无可奈何地跟上君天澜。
木箱中的姑娘,缓缓睁开眼,眼睫早已湿润,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,透出沁人的凉意。
她望着天空上的白鸟,唇角苦涩地翘起,终是过去了,那七年,终是过去了……
大周的船队缓缓驶离了码头。
君天澜独自坐在房中,对着渐渐远去的大梁城发呆。
直到大梁城在视野中彻底成了黑点,他忽然起身,“来人!”
夜凛从外面进来:“主子?”
“回去!”
“啊,咱们正在回镐京的路上啊!”
“回大梁!”
……
暮色降临。
镇南王府中,宾客渐渐散去,魏长歌被灌了不少酒,却仍旧神采飞扬意识清醒,着一袭正红色新郎礼服,往寝屋而去。
寝屋下挂着火红的灯笼,两名守在门口的侍女见他回来,连忙屈膝行礼:“王爷。”
魏长歌抬手示意她们退下,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