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,还有渔船、拱桥等横亘其上。
百姓们来来往往,男女老幼,有玩耍的有挑担的,有吆喝有争执,表情各异,栩栩如生。
沈妙言眼中掠过浓浓的赞赏,叹道:“兄长画技神乎其神,便是比起史上那些大画师也不遑多让。若兄长果真能画下整座大梁城,魏凌恒这个名字,当名垂青史流芳百世。”
她跟着君天澜那么多年,耳濡目染,养成了刁钻的审美,自然知道魏凌恒这幅画价值连城。
魏凌恒却并不在意她赞赏的这些话,只怯怯凝视着她,小心翼翼道:“我……我努力画画的缘故,天诀妹妹应当知道的……如今天诀妹妹嫁了人,不知道当初的承诺,可还算数?”
沈妙言失笑,这魏凌恒书画皆是一绝,原以为是个通透的人,却没想到竟是个不开窍的。
她抬手请他在对面坐下,正色道:“当初你娘亲见你因我疯癫,所以才请我上门开导你。你非要娶我,可我心里却并没有你。无可奈何之下,才出此下策,说出那个承诺。那三件事,件件都是为你着想,期盼你能如你娘亲盼望那般成才。”
“我……我听不懂妹妹是什么意思。”魏凌恒皱眉,眼中都是惶恐,“天诀妹妹莫非始终都在诳我?”
沈妙言垂眸,抬袖为自己斟了杯茶。
她心知肚明,再如何善意的谎言,也终究是谎言。
斟茶的动作顿住,她为难地望向对方:“对不起。”
魏凌恒嘴唇发抖,面如土色,“我……我那么努力,考状元,跟着爹爹锻炼身体,画下大梁城……而所有的种种,都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……”
沈妙言攥住茶壶,若魏凌恒只是个觊觎美色的登徒子,她大可如杀了魏瑶那般杀了他。
可他偏偏……
一片赤诚,甚至从未伤害过她。
“兄长,你的性子不适合朝堂,或许成为一代书画名家,是最适合你的。”沈妙言给他斟了杯茶,“至于我,请你忘了吧。”
魏凌恒面色苍白,猛地站起身,抬手推翻了她斟好的茶水,怒声道:“谁要你管我以后做什么!什么书画名家,什么名垂青史,那些虚名谁在乎!我喜欢的,我想要的,只是一个你!我那么努力,明明……明明可以完成你说出的三个条件,可你却……”
他浑身摇摇欲坠,最后双眼一闭,竟晕厥了过去!
那贴身小厮急忙扶住他,焦急地晃他,“公子,公子!”
然而魏凌恒却怎么都醒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