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好办,我穆家的矿脉中,多的是地下深处,道长可以一用。”
无寂笑着颔首,又开始细细说起所需要的物什。
而另一边,听松院中。
沈妙言被君天澜带回了听松院,还未来得及朝他发火,君天澜已经吩咐侍立的婢女:“准备沐浴用的水,还有宽松干净的中衣。”
几名婢女瞄了眼沈妙言,立即应是。
沈妙言挣开他的手,愤愤在圆桌旁坐了,知晓自己无论说什么,大约都改变不了这厮一意孤行的做法,于是只得闷头喝茶。
君天澜坐在她身边,端起桌上一碟酥点送到她手边,“饿不饿?朕见你刚刚在宴上,并未吃多少。”
沈妙言趴在桌上,只是一语不发。
原以为此次南境之行,或许能做个内应什么的,帮表哥定下南境江山,谁知道却是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君天澜的嘴里。
她越想越气,想到什么,忽然坐直了身子,“当初我与表哥大婚,连澈曾带我去找你,你在船上说过的话,可还记得?”
君天澜垂眸,“不记得了。”
沈妙言气极反笑,“好,那我说与你听。‘七年中,与她在一起的快乐,远远大于我所承受的痛苦。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,就是遇见她。若无她,便无心。我何须忍受这种患得患失的痛苦?带她回魏长歌身边吧。她说世上再无沈妙言,那么世上,同样再无君天澜。朕,是大周天子。’”
她竟是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。
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夜晚,她都会回到那艘船上,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,听他一遍遍说这番话。
直到这些伤人的字句深入骨髓,无法消弭。
她忽然伸手掐住君天澜的下颌,迫使他望向她:“君天澜,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,你忘了吗?如今这般对我,又是为了什么?”
君天澜直勾勾盯着她,半晌后,定定开口:“未曾说过。你记错了。”
沈妙言手指倏然掐紧,“君天澜!”
果然,人至贱则无敌!
君天澜握住她的手迫着她松开,那弧线完美的下颌上已然现出几个红色月牙形掐痕。
他摸了摸掐痕,薄唇轻勾,“朕看那魏长歌也没有多喜欢你,否则,又怎会放心你孤身来到南境虎穴?妙妙若是愿意,不如同朕一道回大周。朕的皇后之位,如今还是空着的。”
“做梦!”
沈妙言挣开他的手,正要发怒离去,君天澜又把她拉了回来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