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男人冷声。
沈妙言生怕自己说错话又惹他生气,因此不敢多嘴,只用一双湿漉漉的鹿眼望着他,抱住他手臂的双手却未曾松开半分。
屋子里正僵持之际,院子外面传来闹哄声,夜凛匆匆奔进来:“主子,临安王说有人行刺他,遣了府中守卫搜府!”
话音落地,惊恐地望向被他家主子拎在半空这的少年,什么情况?!
君天澜扫了眼连澈手臂上的刀伤,冷笑道:“不愧是他养出来的狼崽子,孤身一人也敢去行刺魏元基,倒是有胆子!听闻魏元基素喜猥.亵清秀少年,朕若是把你交出去,不知他会以什么做回礼?”
连澈被拎着衣领悬在半空中,咧嘴一笑,血液便顺着洁白的齿缝溢出来,看上去像是刚吞吃了生鲜血肉:“请便。”
“连澈!”沈妙言斥了一声,转而紧紧攥住君天澜的衣袖,“你不能把他交给魏元基!”
“你凭什么要求朕?”君天澜冷声。
院子里的脚步声渐渐近了。
沈妙言强稳住心神,抬手挑开盘扣,露出锁骨之下那被烙印出的四个字:“凭这个!君天澜,你若能护住连澈,我新婚当夜,你对我做出的所有事,我与你一笔勾销!”
君天澜眯了眯凤眸,似是思量。
下一瞬,魏元基的侍卫已经到了门外,把门敲得山响:“大周皇帝,王府中进了刺客,请您开门容我等查看一番!”
没过一会儿,夜凛把门打开,低声道:“我家皇上正在处理家事,恐无法配合你们搜院。”
“家事?”那侍卫疑惑地探进去半个脑袋,就看见连澈与沈妙言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,而那位大周皇帝面色阴沉地端坐在榻上,满地都是狼藉。
旁边夜寒凑过来,“我家皇上捉奸呢!你瞧那奸夫被打得有多惨,你这个时候搜院,不是自己往火炮上撞吗?”
那侍卫长没料到自己竟然撞见这一幕,生怕自己被君天澜灭口,急忙又把脑袋缩回去,拱手道:“多有打扰、多有打扰,告辞!”
语毕,匆匆带着人离开。
沈妙言长长松了口气,正要去扶连澈起来,却见他阖上眼,无法支撑地晕厥在地。
“连澈!”她大骇,正要去扶他,手背却被人重重打了下。
她缩回手,君天澜声音淡淡:“把这狼崽子送回凝霜院。”
夜寒上前,把连澈背起来,大步离开了屋子。
沈妙言跪坐在君天澜脚边,低下头,心中一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