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沉重铁钩上前,在沈妙言的尖叫声中,用铁钩刺穿了那皮肉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十指深深抠进地面,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,沈妙言整个人都在痉挛。
即便是在做恶事时也依旧纯净的琥珀色琉璃眼,此刻已经变得模糊迷离,锥心的疼痛,令她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:
他,为什么还不来?
不是说,捏碎了那颗东珠,他就会来吗?
他为什么还不来……
他骗她……
魏灵玄从她身上收回目光,跨上一匹骏马,“去城外。”
与此同时,听松院内。
君天澜一夜未眠,双眼中隐隐可见斑驳的红血丝。
东方渐晓,他一边盯着那颗玉碗大的玉珠,一边伸手去斟茶时,指尖刚触及茶盏,就看见那玉珠骤然亮起!
粉青薄胎茶盏跌落在地,他握住东珠起身,东珠上的光芒渐渐暗下,只剩东边一点儿还在发出微弱光芒。
“夜凛!”
正抱着剑在角落打瞌睡的夜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:“主子?!”
“点十几个身手好的,随朕去东边!”
夜凛望了眼那颗珠子,立即应是。
地底,魏灵玄带着沈妙言,一路出了沧州城。
沈妙言琵琶骨被穿,忍受着巨大的痛楚,被几名侍卫前后推搡着往前走,看见前方的情景越加宽阔。
触目所及都是赤红的土壤,地面凹凸不平,周围嵌着的夜明珠已经没有了,取而代之是地面一簇簇不时冒出来的火焰,映照得所有人的脸忽明忽暗。
她往四周张望,更远的地方不时有火舌窜得老高,隐隐传来“咕嘟咕嘟”的声音,像是岩浆池。
近处,有赤着上身的工匠,正成群结队的凿着岩壁,像是在开采矿石。
对了,这里应当是穆家的矿脉。
魏元基一死,南境势力必然争相夺权,魏灵玄不急着收拢权势,却把她带到这里做什么?
“快走!”
身后有黑脸侍卫重重推了她一把,沈妙言吃痛,整个人跌倒在地,又被人拎着衣领提起来,继续把她往前面推搡。
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那些赤红的土壤和岩壁渐渐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修整精美的地下宫室。
魏灵玄跨下马,朝守在门口的是两个身着天青色道袍的小唯一行礼,“人我已经带来了,烦请二位童子转告道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