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憔悴悲伤至极。
长夜漫漫,直到笼中烛火燃尽,连澈才把药碗放到床头,起身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,把她放回拔步床上。
沈妙言最初压抑的哭声,渐渐化为嚎啕大哭,她紧紧抱住连澈,不停地哭问为什么。
上苍何其薄幸,做恶之人流连人世,可好人却无端入了地狱……
凭什么?
凭什么?!
连澈瞳眸深邃不见底,大掌轻轻按在她的腰肢上,埋首于她的颈间,贪婪地嗅闻着她的体香。
而沈妙言哭得筋疲力竭,在东方渐起鱼肚白时,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连澈把她放在床榻上,给她掖好被角,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,白净面庞上的神色郑重了几分:“姐姐,无论前路是怎样的艰难,我都不会舍你而去。”
沈妙言这一觉睡到日暮,方才醒来。
她睁开哭成核桃的红肿双眼,望着素白的帐幔顶发呆。
君天澜推门而入,见她醒了,于是上前拿起衣架上挂着的衣裳,走到床边把她扶起来,想给她穿衣裳。
沈妙言整个人浑浑噩噩,由着他为她穿好外裳,视线在触及到他脸上的绷带时,才清明了些许。
她抬手抚上绷带,却被男人避开。
琥珀色瞳眸中闪过在意,她轻声道:“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