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这是何意?如今我一无所有,没什么东西能回报你的。若相爷愿意,我倒也愿意许相爷一个承诺,等大魏收复,我当尽己所能,为相爷完成一个愿望。”
张祁云哈哈大笑,“郡主说的这是什么话?不过郡主既然提出了这个承诺,本相倒是却之不恭了。”
沈妙言向来是看不透这个男人的,因此认真问道:“那你千里迢迢来大魏,还碰巧救了我,究竟是想做什么?”
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张祁云摇着折扇,“我家那位好主子,日夜念叨着郡主安危,唉,可怜我这把老骨头,尚未过几天安稳日子,就被派过来为郡主出差谋划,真是美人如手足,兄弟如衣裳啊!”
“原来是五哥派你来的……”沈妙言心中涌出暖意,余光打量张祁云,虽然这个男人不大靠谱,但她知道他的实力。
能从君天澜嘴里抢到北幕那块肥肉,这个男人岂会简单。
若有他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,想必收复大魏,将会容易许多。
思及此,她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么丞相就跟着我吧。只是若给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怕是不妥,以后我还是称呼你张公子好了。”
“郡主随意。”张祁云毫不在意。
沈妙言唇角扬起,一夹马肚,沿着官道不疾不徐地北上离开。
张祁云在后面注视她的背影,睿智的星目中,划过一道暗芒。
他生来就没佩服过什么人,可这个女人,在逆境中的表现,当真是叫他刮目相看。
或许答应皇上前来辅佐她,并非是什么坏差事。
就在沈妙言北上之时,君天澜留下几名官员代替沈妙言管理南境,自己带着其他人乘船回大周。
龙船在狭海漂泊了大半个月,终于抵达大周边境,又兼程行了数日,君天澜等人才终于回到镐京城皇宫。
此时顾钦原正在草原,朝堂事务,皆有韩棠之操办。
君天澜在御书房听他汇报了这两个月的朝中大事,微微颔首: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“除此之外……”韩棠之抬眸望向他,犹豫道,“贤王爷和太后娘娘前些天从洛阳回京了,如今正在后宫。”
君天澜摩挲着指间的墨玉扳指,淡淡道:“朕会去请安。”
“微臣告退。”韩棠之朝他行了一礼,退了出去。
君天澜又在书房中坐了良久,才起身,面无表情地往后宫坤宁宫而去。
刚踏进坤宁宫,他便听见一阵笑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