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魏懿在北方伺机,就算郡主能赢了魏惊鸿,可到时候兵力伤亡惨重,魏懿要想南下取得皇位,可谓易如反掌。”
沈妙言垂眸,仍旧保持沉默。
“郡主,时间拖得越长,魏惊鸿在大梁的准备就越是充足。你若不想魏国就此覆灭,便一意孤行好了。”张祁云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容,“反正郡主后退一步也能做大周或者北幕的皇后,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你,你又何愁未来呢?”
这话刺耳而饱含侮辱,沈妙言愤怒地抬眸看他,“你觉得,我是依靠男人过活的女人?!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张祁云轻笑,“把爱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,不就是你们女人的通病吗?所以这世上,只有男人才能手握权与力。女人,皆太重感情,不堪大任。”
“张祁云——”
沈妙言正待与他辩驳,窗户却忽然被人推开。
连澈坐在窗台上,桃花眼斜挑着庭院里的草木风情,“军师何必用激将法刺激姐姐?联姻一事,即便姐姐不参与,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连澈……”沈妙言望着他,心中涌出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连澈折了朵墨菊于掌心把玩,微微一笑,侧脸白细俊俏,“听闻魏懿膝下有一女儿,虽已是二十岁的年纪,却因为痴呆貌丑,而寻不到合适的人家。正好弟弟不曾有姻缘,不如由我来迎娶她?我自以为还算优秀,也算配得上她。如此一来,魏懿该感激咱们才是。”
“不要胡闹!”沈妙言皱眉训斥,继而缓了口气,“这些事无需你操心,你去街上逛逛好了。”
开什么玩笑,这世上,她家人所剩无几,连澈算是其中之一,她怎么可能拿他的姻缘做砝码!
连澈捏着那朵墨菊,语带随意:“并非是胡闹。反正姐姐也不喜欢我,我娶谁不是娶呢?美丑与否,反正熄了灯都一样。”
沈妙言不悦,还要数落他,张祁云抚掌而笑:“沈公子有如此抱负,甚好、甚好。那便这么愉快地决定了,等寻到机会,我会亲自与魏懿提起。”
连澈走后,沈妙言转向张祁云,冷声道:“联姻的事到此为止,你休要再提。”
张祁云把玩着骨扇,“郡主,我既然是你的军师,那么你就该听我的,而非一意孤行。所谓自由选择婚姻,指的是手握权势之人所拥有的自由,而非如今如丧家之犬的你们。告辞。”
张祁云走后,沈妙言小脸冰冷,径直把手中的瓷盏砸了出去。
翌日。
沈妙言找到那名大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