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并没有任何人。
她又望向镜子,镜子里自己的身后,再度出现了那张普通却古怪的人脸。
“吃了吧。”
男人开口,语带诱惑。
见沈妙言仍旧不动,他低笑了声,从腰间取出一枚竹哨,放在嘴边吹了声。
闻见那竹哨声,沈妙言的双眸渐渐变得迷离,她乖巧地拿起丹药,毫不犹豫地放进了口中。
男人称赞道:“真乖。现在去沐浴,过会儿去找魏芊时,你要从花园东边的小路穿过,那里的垂柳下坐着一个男人,他是魏懿的嫡子,你要上前问好。”
沈妙言盯着镜子,轻声应“是”。
男人微笑的脸从铜镜中消失。
沈妙言猛地回过神,不可置信地盯着镜子,她刚刚,怎么了?!
她望向那只木盒,盒子里空空如也,那枚丹药,竟然已经被她吃了!
刚刚,发生了什么?
那一小段记忆变成空白,任她如何努力回想也回想不出来。
她只得放弃继续思考,皱着眉头去屏风后沐浴了。
沐浴梳妆后,她带着素问,以拜访故友为名,径直去找魏芊。
穿过花园时,她心思微动,只觉冥冥处有一股牵引力,吸引着她往东边小路走。
素问轻声提醒道:“郡主,从西边岔路走,似乎近一点。”
“无妨。”她声音淡淡,脚下步子未缓。
走了上百步后,前方出现了一座偌大的池塘。
池塘边栽种着一排垂柳,其中最粗的一棵垂柳下,坐着一个人。
沈妙言只觉此情此景甚是眼熟,仿佛过去曾见过一般。
她盯着那个人,他坐在轮椅上垂钓,身着霜白锦袍,一张斗笠遮住了他的脸。
她的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一个人名:
魏思城。
魏懿唯一的儿子,魏思城。
她下意识地走过去,声音清脆:“世子。”
男人双手枕在脑后,并未掀开盖在脸上的斗笠,只从喉咙里发出慵懒低哑的“嗯”声。
“世子在垂钓?”沈妙言想离开,可是脚下就像是生了根,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,现在还不能走。
那个男人没说话,只淡漠地挑起竹竿。
沈妙言望过去,鱼线下的鱼钩上,并没有饵食。
她不觉挑眉:“无饵之钩,谁会上钓?”
男人缓缓取下斗笠,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