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妙言望着她骄傲的样子,又扫了眼她身上所穿的正红色锦裙,暗道若魏芊知道,这次乃是她从前的死对头魏珍前来联姻平北王世子,不知她又会作何感想?
她想着,唇角轻勾,“我记得,好似只要正妃才能穿正红色衣裳……”
“你懂什么?”魏芊身边一名小姐立即喝斥,“今日来人册封侧妃娘娘为公主,过不了几天,平北王爷就会册封侧妃娘娘为正妃!穿大红色,又有何不可?!”
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”沈妙言一副“恍然大悟”的模样,当着众人的面,笑盈盈给魏芊行了个礼,“那么,我就提前给正妃娘娘请安了。”
魏芊喜不自禁,只觉身在云端,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了,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,矜持道:“免礼。”
她话音落地,一个轻慢的声音忽然响起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众人望过去,只见一名小厮推着轮椅而来,轮椅上的贵公子姿容风流,如光如云,清风朗月,又宛如春风拂面。
魏芊急忙带着众人行礼:“见过世子。”
魏思城托腮,挑眉含笑望着魏芊:“本世子怎么不知道,姨娘要当我父王的正妃了?”
一声“姨娘”,令魏芊无比难堪,艰难道:“都是魏天诀在开玩笑罢了,世子不必当真。”
“哦,开玩笑啊?那为何刚刚姨娘不曾挑明,反而还应了天诀的礼?”
“这……”魏芊咬住唇瓣,一张粉脸涨得通红,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“呵,”魏思城轻抚腰间佩玉,笑得魅惑,“姨娘应的这一礼,该给天诀还回去才是。”
魏芊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他,他,竟然叫自己给魏天诀行礼?!
她是堂堂平北王侧妃,大魏国的公主啊,她凭什么要给魏天诀这条丧家之犬行礼?!
她的脸涨得越发通红,好半晌后,才碍着魏思城的权势,不甘不愿地朝魏天诀快速行了一礼。
行完礼,她正愤怒懊恼地想赶快进怡宁轩,却到底咽不下这口气,高声道:“世子,这魏天诀并没有今日酒宴的请柬,却还想闯进去,我看她分明是居心不良、不知深浅!她如今乃是亡国郡主,我觉得她是想在这样的酒宴中,在咱们北郡城寻一位家世品貌都极好的贵公子,如此,她才能继续享受富贵!有这样龌龊心思的女人,实在不配继续待在咱们平北王府!”
“哦……”魏思城托腮而笑,“侧妃的意思是,没有请柬,就不能进怡宁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