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沈妙言推着魏思城离开怡宁轩,两人行走在花园小路上,秋风拂面,倒也凉爽舒适。
沈妙言一遍欣赏园中景致,一边随口问道:“你和平北王的关系,似乎并没有多么好。他很在乎你,然而你却并不是很在意他。为什么?”
魏思城唇角含笑:“我今天中午没吃饱。”
沈妙言无语地望了眼他的后脑勺,“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?”
魏思城唇角的笑容越发热烈,“那我与他的矛盾过节,与你又有何关?”
沈妙言撇嘴,“说不过你,行了吧?我只是觉得,作为盟友,我有必要了解你的一切。否则,万一你挖坑给我跳,莫非我也要跳下去吗?”
魏思城闻言,抬手按住车轮,自己转过车身,笑吟吟注视着她:“郡主何德何能,值得在下挖坑给你跳?或许你在大周皇帝或者北幕帝君那儿是个宝贝,然而在我这里,郡主只是合作伙伴,仅此,而已。”
“呵,”沈妙言闻言,冷笑一声,“世子没有其他想法就好。”
说着,按住轮椅把手把他转了个圈,继续推着他回他所居的澄光院。
沈妙言把他送到后,看见张祁云也在。
两个男人下了几盘棋,她看着觉得无趣,于是自个儿回了厢房。
此时正是午后,她让素问在外面守着,自己倒头睡了会儿午觉。
可梦中并不踏实,总仿佛能听见奇怪的竹哨声似的。
她在安静的屋子里皱着眉头,难受地在床上翻来覆去,浑身像是着了魔一般,竟莫名想念起从前在魏元基那里吃过的丹药。
这个念头像是生了根,令她根本无法入眠,难受地坐了起来,偏头一看,却见梳妆台上正摆着一只雕花木盒。
她眼前一亮,连绣花鞋也顾不得穿,匆匆奔过去,掀开盒盖,里面果然躺着一枚朱红色丹药。
她连忙吃了那粒丹药,周身立即涌出无与伦比的快乐。
仿佛置身云端。
然而那阵子快乐过去之后,她便又觉得空虚难受,死死盯着那只空木盒,神志逐渐回笼,这丹药,是无寂所制……
无寂他,没有死吗?
她猛地劈手把木盒扫落在地。
巨大的“哐当”声引来了素问,她弯腰把木盒拾起来:“郡主这是怎么了?”
沈妙言心跳久久无法平静,她在大椅上坐了,冷声道:“我问你,刚刚你在门外,可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