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。
其他几位迟到的将军见他去领罚了,哪里还敢有片刻的迟缓,紧忙就跟着奔了出去。
沈妙言含笑,目光从剩下的几位将领脸上一一扫过,“本郡主向来赏罚分明。如今年关将近,诸位将军这一年操练士兵辛苦,本郡主会备上厚礼,派人一一为诸位将军送到府中。”
众人一愣,紧忙起身,拱手齐声道:“多谢郡主!”
“去吧,继续练兵,我过会儿出去瞧瞧。”沈妙言语带温柔,然而这些将领们谁也不敢小瞧了她,纷纷应是,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军帐。
他们走后,张祁云摇着骨扇笑道:“郡主说要送上厚礼,不知打算送什么?”
沈妙言托腮,一袭锦白男式劲装,衬得她英姿飒爽却又不失艳丽。
她抬手摸了摸束在发顶的发髻,淡淡道:“这送礼嘛,自然是让魏世子拿些好东西出来。军师莫非以为我要亲自准备礼物?开什么玩笑,本郡主如今一穷二白,可就指着军师和世子两位财神爷了。”
张祁云嘴角抽了抽,合着这次复国大业,他家郡主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了?
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!
他望向连澈,“沈公子觉得——”
“凡是姐姐说的,都是对的。凡是姐姐让我做的,我必定万死不辞。”连澈声音平静,“军师,你只不过要贡献点儿金银,算不得什么难事。金银这种东西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军师留着也没用。”
张祁云扶额,论日常辩论中,遇到疯狂姐控怎么办?
雪花越落越盛,眼见着已至除夕夜。
大周,镐京城皇宫。
宫中丝竹管弦声随处可闻,乾和宫一派热闹非凡,君天澜、花容战、韩棠之、白清觉、谢容景等人坐在紫檀木圆桌旁把酒言欢,温倾慕、安似雪、君怀瑾、谢陶等女眷则坐在另一张圆桌旁,笑谈着她们之间的私房话。
殿中酒至半酣时,君怀瑾醉醺醺地一偏头,却见原本坐在自己身边的谢陶不见了踪影。
她酒醒了大半,忙道:“陶陶呢?”
温倾慕的视线在殿中转了一圈,果然不见谢陶的踪影,于是连忙唤来殿中伺候的宫女询问,那宫女笑道:“相爷夫人不胜酒力,说出去走走,醒醒酒。”
众人放了心,安似雪随口道:“我听说了她和顾相的事儿。单方面的喜欢,终究无法维持一段长久的爱情。她如今岁数也还小,可有想过和离再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