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的,他们竟不敢大声呼吸,唯恐惊走了这般绝色!
沈妙言亲自扶起那几个小姑娘,声音甜糯:“不必如此。我曾经的确是郡主不错,可如今,我的家国都被魏惊鸿那个叛国贼夺走,我又哪里算得上是什么郡主?这场战争,原也不是我挑起的,不过是那魏惊鸿妄图斩草除根取我性命,我才奋起反抗。”
弱者,一向容易被人同情。
那满街的人原就臣服在她的美貌之下,如今又闻听此言,暗道那魏惊鸿真不是个东西,谋朝篡位不说,竟然连这样的弱女子都不肯放过!
有杀猪的大汉拎着菜刀,大吼出声道:“郡主不必害怕!若郡主的军队人数不够,我等皆愿从军,相助郡主重夺家国!”
“对对对!”一位书生爬到高处,振臂高呼,“我大魏人生性勇猛,然而绝不欺凌妻儿老小!听闻魏惊鸿不止杀害皇上,还谋害了当朝皇后与年仅三岁的小太子!如今郡主不过一无所依靠的女子,他竟然还不肯放过,这般丧心病狂,人人得而诛之!”
他喊完,余光悄悄望向轿辇中的魏思城,对方唇角含笑,朝他微微颔首。
而他的大喊声立即惹得满街人热血上涌,不知是谁带头,纷纷高呼道:“魏氏老贼,人人得而诛之!”
这高呼声反复数遍,直至响彻方圆十里。
沈妙言眼圈微红,“多谢诸位。我在此承诺,若能重夺家国,黄州城三年内,赋役皆免!”
这不只是减税,还免去了青壮年每年所需服的劳役、兵役。
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。
整座黄州城群情激动,望着沈妙言的炽热目光充满了感恩戴德,所有百姓的心中,都在今日记下了一个名号:“凤仪郡主”。
沈妙言趁热打铁,故意当着全城百姓的面,对身后侍立的韩叙之吩咐道:“传我命令,前方所有城池,凡是百姓主动投降的,皆都减免赋税三年,绝无虚言!”
韩叙之微笑应是,立即去办了。
满城人再度对沈妙言歌功颂德,争先恐后想把自家产的糕点、饭团等物先给她。
魏思城望着这满街热闹,那个少女身在其中,仿佛一个发光体,微笑的模样,令人心中极为踏实。
好似只要跟着她,就能抵达最光明的未来。
黄昏时分,众人在黄州城的城主府中歇下。
沈妙言独自待在房中,盘膝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静静盯着旁边矮几上的一张舆图。
韩叙之已经把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