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怀中,满足地甜甜笑着,逐渐没了呼吸。
连澈仰头望着明月梨花,清秀如画的脸上,不辨喜怒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起身,亲自在梨花树下修了一个坟冢。
他在梨花树下,把刻着“魏筠之墓”的石碑端端正正立好。
夜风微凉,恍惚中,仿佛吹落了无数梨花瓣,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肩上、头发上,落在那崭新的墓碑上。
……
七天后。
沈妙言带着军队,驻扎在了丰州城外。
攻下黄州后,前方几座城池闻风而降,沈妙言未曾折损一人一马,就接连拿下了三座城。
连澈踏进沈妙言的大帐,散漫地在软榻上坐了,“姐姐猜,那丰州城主会不会主动投降?”
沈妙言正忙着研究一本刀法,闻言头也不抬道:“等着吧,若三天之内还没有降书送上,咱们就打过去。”
连澈捻着软榻上的锦被,贪婪地嗅了嗅上面残留的甜香,“丰州城城主关翰良素来以老奸巨猾闻名,就算他奉上降书,姐姐也应当小心提防。”
“嗯。”沈妙言淡淡应了声,“军师那边,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军师已经统领南境军队,打过三场大仗、五场小仗了。”连澈回答得漫不经心,“八战,全胜。”
沈妙言从书中抬起头,唇角噙起浅浅的笑容,“他倒是好本事,与他相比,咱们好像慢了些……”
姐弟二人正说着,韩叙之从外面匆匆进来:“郡主,丰州城里有使者过来了!”
那侍者捧着投降书信进来,恭敬地对沈妙言跪下,道明了自家城主想投降的心意,为表忠心,还奉上了三箱金银。
沈妙言端坐在珠帘后的太师椅上,闻言笑道:“他倒是有心……礼物留下吧,你回去告诉他,本郡主和世子,于明日一早进城。”
那侍者欣喜若狂,急忙回去复信了。
连澈仍旧歪坐在软榻上,“关翰良曾经做过魏惊鸿的部下,姐姐当真信他的投降?”
“我没见过他,无法评判他是怎样的人。不过,既然他主动写了这封投降书,我倒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。”沈妙言歪靠在椅背上,双指夹着那封书信轻晃,琥珀色瞳眸中掠过浓浓的算计与狠辣,“不过,若他敢欺骗我……”
连澈轻笑。
沈妙言望向他:“丰州城因为濒临诸条河道,所以才能比其他城池更加繁荣。可河道多,倒也不全是好事。连澈,今晚子时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