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东西,郡主称他是人,着实是抬举了。”
沈妙言笑了笑,想起魏成阳昔日的礼贤下士,又有些鼻酸。
她缓了缓,扔掉掌心的几粒棋子,偏头望向窗外,“魏思城,这几天刮的,都是北风。”
窗外,几株桃花树在北风中轻颤,树枝上结着的几粒小花苞,皆都被北风吹落进泥土里。
好好的春日,竟因为地面的落花苞和零星绿叶,而显得有几分萧瑟。
魏思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瞬间明悟她的意思,薄唇不由噙点笑意,“是啊,北风……”
“去城楼上看看?”沈妙言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。
“正有此意。”
一个时辰后,两人出现在了南城楼上。
大政的数千军营就坐落在南郊,一眼望去,首尾相连无边无际。
沈妙言把玩着从城主府中带出来的两粒雕花核桃,朱红精致的唇角微微翘起,“魏思城,你眼力好,能看得出他们的帐篷,是用什么材质建造的吗?”
魏思城抬手按住自己的眼角,笑得意味深长:“木材和帆布。”
“真好……”
“是啊,真好。”
入夜。
魏北的倒春寒如期而至,北风呼啸,虽无冬日那般刺骨,却也颇为摄人。
红衣少年领着一支两百人的精锐骑兵,衔铃裹蹄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漆黑的山道上。
每个人都背着一桶火油,屏息凝神,缓缓靠近大政军营。
几片乌云遮住了月光。
负责巡逻的大政士兵,被远处的火光吸引,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。
他们走后,连澈等人冒出来,动作迅敏地在营地四周浇上火油,以最快的速度点燃他们的大帐,继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最前面几座军营迅速无燃烧起来,风助火势,那大火迅速烧向其他南边儿的军营!
不过短短一刻钟,大政的军营如同烈火燎原,竟都猛烈燃烧起来!
远处的飞鹤楼灯火辉煌,檐下红绉纱灯笼随风摇曳,隐隐传出热闹的丝竹管弦声。
十楼雅座,雕花木窗边的珠帘高高卷起,角落里熏着上好的乌沉香,紫竹席铺地,红泥小火炉上正煮着鲜嫩的青梅茶。
沈妙言与魏思城隔着红泥小炉对坐,来自大政军营燃烧的火光,映亮了雅座中的墙壁,更被珠帘折射出异常耀目的光华。
魏思城捧着一杯热茶暖手,笑得俊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