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了几分,“魏惊鸿虽出身厉家,然而据我的探子回报,他与厉家的关系极差。”
“为何?”
魏思城勾唇一笑,“你不在大魏许多年,因此魏国许多事情,你都不曾知晓。我问你,你娘亲当初身为魏国郡主,曾与魏惊鸿约有婚姻,这桩事你可知晓?”
“自然是知晓的。”沈妙言点点头,“只是这与厉家又有什么关系?”
魏思城不紧不慢地把当年那段往事说开了:“曾经的魏惊鸿,并非如今枭雄模样,反而极其内敛胆怯。他自幼就迷你娘,你娘让他向东,他绝不向西。二十多年前的除夕,川西厉家来人给皇上拜年,当时来的使者正是如今厉家家主极其宠爱的幼子厉熊,一身纨绔、不学无术、好色成瘾。”
“皇宫夜宴时,你娘亲出去醒酒,恰好就遇上了这个厉熊,你娘亲的美貌自不必我细说,所以厉熊一眼就看中你娘亲,欲要轻薄,却被魏惊鸿及时制止。可厉熊猎艳成瘾,哪里肯轻易放弃,于是央求皇上,想代替魏惊鸿迎娶你娘亲。当时的皇帝思忖良久,约莫是觉得魏惊鸿一家的价值,并没有川西厉家价值大,竟糊涂地允了!”
沈妙言愕然,川西厉家的家谱,她曾在鬼市看过,而其中并无厉熊此人,想必正是魏惊鸿后来做的手脚。
魏思城又道:“说起来,那魏惊鸿当真算是个痴情种子、血性男儿,那么胆小内敛的一个人,竟然肯冲冠一怒为红颜,派人在大梁城的酒肆乐坊中埋伏厉熊,直接送他上了西天!而他的手段极为隐秘,皇族与厉家,都查不到真凶,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厉熊自个儿逛花楼,被妓子弄死的,也因此,那厉家家主深感羞辱,所以直接把厉熊从家谱上除了名儿。”
沈妙言忙问道:“那后来,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,厉熊之死,是魏惊鸿干的?”
“后来啊,后来你娘亲在元宵佳节时,莫名被歹人掳走,魏惊鸿痛不欲生,亲自带着家丁出城寻找。等他寻觅无果回到大梁城,城中已然风声四起,说厉熊之死,乃是魏惊鸿所为。厉家家主大怒,亲自来大梁城找魏惊鸿算账,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丞相乔以烈的掌上明珠大乔氏,也找到魏惊鸿,挑明愿意嫁他为妻,并从厉家人手中护他周全。”
沈妙言恍然,原来魏惊鸿之所以娶大乔氏,中间还隔了这一层。
她接过魏思城扔过来的核桃,在掌心把玩片刻,忽而问道:“我怎么觉得,那所谓的风声,说不准就是大乔氏放出去的?”
“谁知道呢?”魏思城打了个手势,贴身服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