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方的连澈面无表情,大步上前,拎住她的后衣领,就要把她往殿外拖。
沈青青死死抱住沈妙言的腿,再不顾所谓的面子,崩溃地哭嚎出声:“沈妙言,我知道错了,我知道错了!我今后再也不敢惹你了,你放我回楚国好不好?!我再也不敢与你作对了呜呜呜……”
沈妙言面色转冷,朝着她的心窝就是一脚。
沈青青猝不及防,吐出一口血,抱着她腿的手也松了开。
连澈拽着她,就这么一路拖出了临武殿。
两人离开以后,韩叙之快步进来,俯身凑到沈妙言耳畔一阵低语。
“喝了砒霜?”沈妙言挑眉,“大牢里,哪儿来的砒霜?”
韩叙之淡淡道:“我查过大理寺的记录,去探望过魏惊鸿的,只有平北世子一人。”
他话音落地,沈妙言抬眸,只见魏思城摇着轮椅,已经出现在大殿门口。
韩叙之朝两人欠了欠身子,抬步离去。
与魏思城擦身而过时,魏思城那双桃花眼眯了眯,“掌印大人果真是女帝陛下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,什么事儿都这般积极地禀报给陛下。”
韩叙之被沈妙言安排为司礼监掌印,负责执掌御章、通传旨意,算是内侍中权势最盛的人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答道:“下官这条命本就是女帝陛下的,自当要为她竭尽全力。”
“呵……”魏思城冷笑了声,摇着轮椅与他擦身而过。
沈妙言坐正了,抬手示意殿中伺候的宫婢都退下。
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魏思城,“我早猜到你与魏惊鸿有宿怨,可你背着我给他送去毒药,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皇帝看在眼里?还是在世子心中,我不过是你平北王府扶上帝位的傀儡?”
“陛下严重了。”魏思城笑得露出一口白牙,定定凝视沈妙言,“在微臣心里,陛下是君,亦是友。从北郡到燕京,数月的患难与共,并非是可以随意抹去的经历。”
“我亦如此认为。”沈妙言脸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些许,“魏惊鸿之死,我便不与你计较,只是今后——”
“微臣在燕京,只这一个仇家。他死了,微臣不会再掀风浪。”
沈妙言的指尖从茶盏上拂过,见他神情不似说谎,淡淡道:“如此就好。”
她正要同他商议一下如何答复川西厉家的婚事,殿外猛然响起嚎哭声:“我祖父一家若是死了,我也不活了我!”
沈妙言与魏思城放眼望去,只见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