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叫乖乖?”一旁的沈泽连忙纠正,“只有伯父才唤你乖乖的。”
“妙、言……”小妙言摸了摸垂落在胸前的细发辫,认真地一点头,“对,我是叫妙言!你呢,你又是谁呀?”
那小公子不敢直视她满含光彩的圆眼睛,羞赧地涨红了白净面皮,嗫嚅良久,才小小声道:“我……我叫韩叙之。”
“那你就是我的叙之哥哥了,走,我带你去玩水!”小妙言牵起他的手,欢实地拉着他跑出木亭。
两人在池塘边的大石头上坐了,伺候小妙言的奴婢紧赶慢赶地追了来,捧着木屐道:“小小姐,快,快把木屐穿上!这里尖石头多得很,若是割伤了脚,没得又要哭嚎了!”
小妙言脸一红,“我才不会哭嚎呢!”
韩叙之望向池塘,只见她那两只小脚丫子浸在水里,白嫩玲珑,圆圆的脚趾头,粉粉的指甲盖,可爱极了。
他面颊微红,从两个婢子手中接过木屐,认真道:“妙言妹妹,我来给你穿鞋。”
小妙言嘟起嘴,软软道:“那木屐沉得很,我不喜欢……”
这么说着,却还是乖乖把脚丫子从水里拿出来。
韩叙之拿起一只木屐,正要给她套上,却有沉冷清淡的声音自两人背后响起:“男女七岁不同席,沈姑娘头脑简单不知道,莫非韩二公子也不知道?”
两人回过头,只见身着墨色绣金边锦袍的贵公子,负手立在树下,正慢条斯理地捻着一朵嫩花。
他面容英俊,唇线薄凉,只一双狭长凤眼透着阴郁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他是谁呀?”小妙言对着韩叙之咬耳朵。
“我也不认识。”韩叙之茫然地摇摇头,到底没好意思给小姑娘穿鞋,只悄悄放下那只描小雏菊的木屐。
“长得怪好看的,就是看着怪吓人的,将来也不知要娶谁当娘子,被他娶的姑娘一定很倒霉!”小妙言呱呱呱一通感慨,全然没看见那贵公子沉下来的脸色。
那贵公子丢了手中捻着的嫩花,“久闻沈小姐不学无术、顽劣不堪,今日一见,这嘴儿好似那系不紧实的麻袋口子,若沈小姐再敢如此胡言乱语,我倒也不介意代沈国公好好教一教你。”
语毕,他淡漠地转身离去。
小妙言却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,自觉在她的叙之哥哥面前丢了颜面,于是抬起木屐就砸向那少年的后脑勺。
少年连头都没回,抬手接住木屐,直接给小妙言扔到了树杈上。
小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