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去他宫中小坐,连魏世子都不怎么见了。
沈妙言睁开水眸,透过纱幔,笑吟吟望向莫子曦,“不愧是子曦,果真懂朕的心意。朕欲在永安寺附近的平原上,建天宫、立碑篆,此事便全权交由子曦去做。”
莫子曦笑着拱手应是。
张晚梨淡淡道:“永安寺附近的平原皆是良田,皇上若实在想建天宫,臣认为可另外择址。”
不待沈妙言说话,莫子曦轻笑出声:“普天之下莫非皇土,皇上想在那良田上建天宫,乃是那片良田的荣幸。至于耕田的百姓,随意给些银两打发了,不就成了吗?”
“皇上!”张晚梨勒住缰绳,好看的柳叶眉紧紧蹙起,“夺良田建天宫一事牵扯甚大,臣以为皇上该三思而后——”
莫子曦笑容温柔,“张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,如今大魏风调雨顺、百姓富足,陛下不过是想要建一座小小天宫,你如此百般阻止,莫非是认为陛下的功绩,还不配如此歌功颂德?”
张晚梨僵在原地,狠狠盯着他。
沈妙言打了个呵欠,“建天宫一事,朕意已决,张卿不必再多言了。”
浩大的车队缓缓往皇宫驶去。
无数官员和骑兵从张晚梨身侧经过,皆都眼观鼻鼻观心,不置一词。
最后,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红衣少年,缓缓停在张晚梨身侧。
连澈低头抚了抚衣裳,“张大人是否也看那莫子曦不顺眼?”
说话鲜少带棱角的张晚梨轻轻揉着马鞭,低垂眼帘,一字一顿:“后宫干政,牝鸡司晨。”
连澈笑了笑,盯向随龙辇远去的莫子曦,“本王亦看他不爽很久了。”
建立明天宫的大事,被沈妙言全权交由莫子曦去督办,因此朝臣眼中无甚实权的男妃,摇身一变成为女帝面前的新宠,便是朝中一品大员,也得给他几分薄面。
沈妙言并未再管那明天宫的事儿,只是每日里坐在窗边发呆。
她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对那丹药的依赖程度似乎又加深了,从前每日一粒,竟演变为每日两粒,而她的脾气,也越发地不受控制。
而不知是否是那丹药的副作用,这阵子以来,她时常头疼,连素问也检查不出病因来。
她闭上眼,手指沿着太阳穴打圈儿,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迷茫与难受。
日渐西斜时,宫女禀报莫公子求见。
她淡漠抬手,示意请进来。
莫子曦恭敬地跨进寝殿,目光落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