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着骨扇,含笑应了声好。
东方渐渐起了鱼肚白。
晨曦的微光照耀在狭海面上,偶有几尾鱼闪着鳞光跃出海面。
君天澜醒来时,只觉头疼欲裂。
他坐起身,昨夜的画面一一从脑海中掠过,修长的手指禁不住狠狠攥紧,“沈嘉!你怎敢如此?!”
他下了床往甲板上奔去,却有一封书信从衣袖中滑落。
他弯腰拾起,展开来,但见信笺素白,上面一手簪花小楷极为清秀悦目,可内容却令他眉头渐深。
诀别书。
这是妙妙写给他的诀别书!
他盯着最后那“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”八个字,猛地把信笺攥紧,她搞什么?!
这么多天,她难道都只是在和他逢场作戏?!
难道他们所有的恩爱,都是假的?!
他不信!
他一把推开舱门,冷冷命令:“停船!”
凉幽幽的声音自船舷上传来:“不许。”
君天澜寻声望去,只见君天烬身着素白丝绸对襟衫子,披着件松松垮垮的暗紫色氅衣,坐在船舷上,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柄铁如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