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祁云摇扇而笑,缓缓撩袍跪了下去,“吾皇万岁!”
一些效忠沈妙言的官员,也跟着跪下,激动地口呼万岁。
“姑姑!”小雨点忍不住红了眼眶,努力克制着自己,才没有飞奔去拥抱她。
沈妙言走近了,把连澈交给拂衣,又摸了摸小雨点的脑袋。
安抚好小雨点,她才冷冷转向吴典:“敢派兵抓捕当朝世子与丞相,兵部尚书好大的气魄!视朕为无物,你吴典莫非还想改立新帝不成?”
吴典后背沁出一层冷汗,战战兢兢地弓着身子,颤颤道:“并非如此!微臣,微臣全然是在担忧大魏的江山社稷……”
沈妙言瞳眸冰冷:“吴典,你肚子里装着什么,朕不是不知道。来人,给朕把拿下!”
四周的禁军面面相觑。
吴典半垂着眼帘,暗道如今横也是死竖也是死,不如干脆拼一把!
反正,这里的禁军都是他的人!
他抬起头,挺直了脊背,盯着沈妙言冷笑:“自古以来,从没有女人做皇帝一说。女人就该在闺中相夫教子,哪里来的脸面与本事,敢骑到我们男人头上?!魏天诀,我等已经忍够你了!今夜,你答应也好,不答应也罢,都得把手中权力交出来,禅位于太子,退居深宫常伴青灯古佛。你若能做到如此,我等也愿意留你一命!”
沈妙言歪了歪头,“若朕不答应呢?”
吴典抚了抚朝服宽袖,冷淡道:“若不答应,本官这里的禁军,可容不得你活着回到燕京城!既然你迷恋这明天宫,不如就与它一道葬于这里!”
“呵……”沈妙言抬起下巴,望向他身后的几名官吏,又望向四周朝她亮出武器的禁军,“你们果真要站在吴典那边?”
回答她的是这些人的沉默。
她负着手,绝艳的面容噙着浅笑:“尔等食我大魏皇族的俸禄,却甘愿成为吴典这种小人的走狗!什么女子不能干政,不过都是他变相揽权的手段罢了!朕说过,这江山姓的是魏,从前是,现在是,将来也是!前朝留下的余孽妖道也好,你们这群只知揽权夺势的硕鼠也罢,谁也别想从朕手中,夺取我魏家的江山!”
话音落地,铺天盖地的马蹄声,骤然自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响起!
张晚梨一袭劲装策马而来,及至跟前,立即滚下马背,朝沈妙言单膝拜下:“臣救驾来迟,望陛下恕罪!”
无数大魏的铁骑,铁桶般将吴典等人团团围住。
沈妙言牵起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