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他手中拿到草原的地形图。”
张祁云摇了摇骨扇,这是要他做说客的意思了。
他爽快应下,又问沈妙言要了十几坛魏地的美酒以作礼物,带着十几名身手灵活的侍卫乔装打扮成商人,乘坐轻快小船先行一步。
沈妙言目送他离去,瞳眸中都是深思。
此次东征,她留了魏思城和张晚梨在燕京城主持国事,身边只带了连澈、张祁云和司马辰。
对付草原自然不在话下,可若是其他诸国趁魏国有难落井下石,那么这些人完全不够驱使。
毕竟,魏国人作战虽勇猛,但是却缺少善于用兵的将领,跟诡计多端的中原人对上,必定会吃亏。
她必须想办法,再拉拢一部分人才……
这厢她正独自思考着,另一边,魏文鳐正不安分地在船舱中跑来跑去。
她偷了沈妙言的胭脂水粉,宝贝似的捧到自个儿屋里,爱美地对着镜子左描右涂。
坐在窗边读书的魏化雨瞥见她的动作,淡淡道:“你又偷拿姑姑的东西。上次偷穿她的龙袍,还把上面染了泥巴,可是没挨够骂?”
坐在绣墩上的魏文鳐回头看他,小红唇画成了大红唇,一笑露出两个漏风的门牙豁口,甜甜道:“娘亲说我生得美,要好好打扮才不算辜负美貌呢!”
魏化雨盯着她继续描眉的小模样,暗暗蹙了蹙眉尖。
这等爱美的小性子,真不是好事。
原就是个美人胚子,若今后再学会打扮,还不定得引来多少桃花。
可她是他从小就预定好的小未婚妻,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觊觎。
他不悦地把书卷翻得哗哗作响,听闻中原有很多出色的男儿,其中有个叫花思慕的,虽然才九岁,可小小年纪却已是文武双全,还格外爱招惹小姑娘。
无论如何,这次去中原,决不能让那个家伙碰到他的鳐鳐!
但愿姑姑和他的父亲花容战没有交集……
七天之后,沈妙言率领着百万大军,靠近了草原西岸。
清晨海面上的浓雾已逐渐散去,沈妙言笔直站在船头,清晰地看见远处连绵无际的草原,和戍守沿岸的兵营、角楼。
连澈身着银色盔甲立在她身后,那双漆黑桃花眼只有在望向她时,才会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。
十艘快船作为开路先锋,已经驶在了龙船前方。
沈妙言淡淡道:“若情报没有出错,戍守草原西岸的,乃是拓跋烈手底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