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银碗,暗道父皇曾说这个女人爱食甜的,莫非她也常常吃这个?
他正想接过,尝尝看她爱吃的东西是何滋味儿,却又听她笑道:“你妹妹就爱吃这个,我估摸着你也是爱吃的。”
他胸腔中那股子怨气忽然就窜了起来,一把将银碗打翻在地,怒道:“谁要吃你的东西了!本宫这趟前来,就是为了和你划清界限,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!”
那银碗儿在地面滚了滚,好好一碗蜜沙冰尽皆倾倒在沈妙言脚边,还有些豆沙沾到了她的裙摆上。
她低头望着碎了满地的冰,默了默,轻声道:“我去换身衣裳。”
说罢,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帐篷。
她一头扎进隔壁的空帐篷中,才捂着嘴大哭起来。
许是害怕被念念听见,她很努力地压抑着哭声,泪水顺着指缝淌落,将衣袖也给染湿成深色。
跟进来的拂衣等人面面相觑。
过了好一会儿,拂衣才硬着头皮上前,柔声劝道:“小太子认生,不肯认您也是有的。等熟悉了,定然会认您的!”
“拂衣!”沈妙言一张脸儿泪痕交错,“他厌恶我,他分明是厌恶我的……”
“小太子才不会厌恶您呢,”拂衣哄着她坐了,“您瞧,他一听说您在草原,就大老远特地赶过来,什么划清界限,都是他自个儿找的借口呢。奴婢瞧着,他分明就是思念您,想来看看您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沈妙言擦了擦眼泪,琥珀色眼睛里都是惶惑。
而此时,穿着粉色宫裙的小姑娘,踩一双小木屐,正欢喜地奔进大帐中。
她望着蹲在地上捡蜜沙冰吃的小少年,好奇睁着一双纯净湿漉水眸,“咦,你为什么要吃地上的沙冰呀?掉在地上,都不干净了呢!”
念念没料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,被沙冰呛得连连咳嗽。
他红着脸站起身,退后两步,盯着面前矮自己半个脑袋的小女孩儿,见她衣着华贵,立即想起父皇曾说过,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妹妹。
她被那个女人娇宠着长大,可他小时候却没被那个女人抱过一下。
他不喜欢她,因此绷着小脸道:“本宫行事自有道理,何须向你解释?”
魏文鳐甜兮兮地笑着,上前拉住他的衣袖,“我听舅舅说,我的亲哥哥来了,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吧?我叫鳐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声音软糯,笑起来两个酒窝深深甜甜,格外招人疼。
“谁是你亲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