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往前走,却仍旧努力地绷着小脸,“喂,女人,你一定要记住,我才不是因为欢喜你才跟你睡的!我我我我我,我才不欢喜你!”
他嘴里嚷嚷不停,然而小脸却红得能滴血,连耳根都羞红了。
其实,喜欢呢。
他,喜欢娘亲……
君念语就在草原上住了下来,整日里跟在沈妙言屁股后头,美其名要监督她不许跟别的男人接近。
然而实际上,他却时时刻刻盯着沈妙言,在心中细细描摹着她的音容笑貌、言行举止,小心脏欢喜地跳动,恨不得在地上翻几个后空翻,暗道这就是娘亲……
这就是他君念语的娘亲!
比镐京城其他孩子的娘亲更加年轻漂亮,更加有才华!
他住得安稳极了,从不提离开之事,一度惹得魏化雨嘲笑他。
就在沈妙言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时,魏思城和张晚梨的船队,在草原西岸靠岸了……
载着成千上万的难民。
魏思城和张晚梨先行一步到拉缇帕斯,面见沈妙言。
“暴雨未停,海水上涨之势越发凶猛,整个北郡,被淹了大半。南境情况更糟,所有良田房屋皆被淹没,如今中部挤满了逃难的百姓,连大梁城都挤挤挨挨,几乎快要撑不下去了。我与晚梨商量过,先行载了十万难民渡狭海,其余的,再慢慢迁移过来。”
沈妙言盯着沙盘舆图,忍不住揉了揉眉心,“海水还在上涨?钦天监可有预测到,那暴雨何时停下?”
魏思城摇了摇头。
“司马先生夜观天象,可有算出,这暴雨何时能停?”沈妙言转向端坐在一侧的司马辰。
司马辰正吃着茶,闻言,摇着羽扇道:“近几个月,都不会停。”
沈妙言倒吸一口凉气,近几个月都不会停,这就意味着,海水上涨,甚至有可能淹没到大梁城。
怪不得鬼市连夜搬迁,想必君天烬早就算准了魏国会有这一场大祸。
她又盯向桌面摆放的沙盘舆图,细长的树枝轻轻在草原上画了个圈,草原虽广袤,终究容不下魏国那么多百姓。
冷静的视线,慢慢落在楚国西南。
似是觉察到她的意图,旁边张祁云淡淡道:“楚国西南以及南蛮地区,皆是地广人稀,还有大片良田尚未开垦。若发展好了,其富庶程度,绝不亚于楚国腹地。”
沈妙言用细长树枝,缓慢地将楚国西南和南蛮地区圈了起来,又画了一条线连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