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灯花,似是在等待什么。
过了会儿,帐帘被人卷起。
连澈握着腰间佩刀踏进来,在灯下站定,身上还有隐隐的血腥味儿:“已经审问出结果了,说是楚华年派他来的。”
“果然是他。”沈妙言垂眸,“不肯借路也就罢了,还妄图离间我大魏军民,如此趁人之危,其心不可谓不歹毒。”
魏思城给她斟上煮好的茶汤,“陛下打算怎么办?”
沈妙言捧起茶盏,茶汤的温热透过薄胎瓷传递到她掌心,在这般寒夜中,叫她不至于遍体生凉。
她抬起眼帘,淡淡道:“我已飞鸽传书给张祁云。楚华年不想借路与我,我却偏要他主动请我入楚国!”
魏思城与连澈对视一眼,皆不知她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遥远的楚国西南,张祁云自是收到了沈妙言的书信。
他将信纸对着灯火燃了,抚了抚七八寸长的胡须,含笑望向对面的花容战:“与我家女帝共同拿下楚国,事成之后,花将军当居第一功臣,如何?”
他用的词是“第一功臣”,言外之意,便是暗示花容战,投入沈妙言的麾下,成为大魏的臣子。
花容战身着朱红色短打劲装,两条乍长的腿朝外面伸着,闲适地交叠在一起。
而他生得唇红齿白,桃花眼含着点点邪魅情意,一眼看上去,不像是战场上令楚国的将军们闻风丧胆的枭雄,反而更像是个温雅书生。
此时他双手搁在椅背上,唇角轻勾:“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,我家皇上与你家女帝从前是夫妻,膝下还有三个孩子,如今你叫我背叛我家皇上,投靠你家女帝,这我很难办啊……万一他们将来和好了,你叫我如何自处?”
张祁云摇着骨扇,轻笑道:“花将军觉得,在女帝面前,大周皇帝的夫纲,可能立得起来?若是立不起来,花将军又何必担忧那许多呢?”
花容战挑眉。
虽然这么多年过去,但他也是知道的,他家那位皇帝大哥心尖尖上挂着的人儿,依旧是沈丫头。
若将来他知道自己拒绝帮助沈丫头,不知是否会不满……
张祁云趁热打铁:“此外,还有一事花将军须当知晓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大周的小太子,就在我家女帝的大帐里住着。那小太子,可是相当黏我家女帝。”
花容战又是一挑眉。
将来继承大周的,必然是小太子。
若是小太子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