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的一根刺,我还没有原谅你,自然不许你与我一块儿睡。说起来,你为啥要把我抱到绣墩上站着?”
君天澜声音极淡:“你太矮,与你说话时一直低着头,脖子难受。”
沈妙言:“……”
片刻后,守在外面的拂衣和添香,陡然听到一声愤怒大喊:
“君天澜,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!”
话音落地,屋檐边缘的积雪,霎时抖了些下来。
屋子里,君天澜正要设法哄她高兴,紧掩的窗户忽然被打开。
连澈携着风雪落在屋子里,就跟进自家门一样随意。
他背着两人,慢条斯理地掩上窗,“丞相怕姐姐在这里受人欺负,因此叫我来看看姐姐。”
君天澜眯了眯眼,不动声色地坐到床榻上,俨然一派男主人的架势。
连澈对他视而不见,转身望向沈妙言:“对了,再过几日,张御史要和魏世子订亲,会在京城举办订亲宴,姐姐可要过去瞧瞧?”
张御史正是张晚梨。
沈妙言惊喜:“果真是要订亲了?他们早该订亲的!”
张晚梨和韩棠之的事儿她是知道的,只是,韩棠之始终不声不响,既不说喜欢,也不说求娶,晚梨不可能一直等他。
女子最珍贵的,无非就是青春年华。
连澈在太师椅上坐了,自个儿挽袖斟了杯茶,似是随口提起,“姐姐这里真暖和。对了,今夜可要弟弟留下?我会伺候好姐姐,就像在西南军营里的那晚。”
沈妙言一噎,下意识望向君天澜。
即便是在床榻上,君天澜也仍旧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,此时手持一卷书,仿佛看的入神。
只是眉宇间,却清晰可见浮上了青灰色的怒意。
她暗道这两个活祖宗碰面,这可真是糟糕了!
说起来西南那晚,她醉得厉害,自个儿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丧心病狂地睡了连澈,但醒来时,连澈的确是在她床上没错……
“那个……”她纠结地转向翻着书卷的君天澜,张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,又茫然转向低头品茶的连澈,“那什么……”
两人似乎都很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儿,可偏偏,屋子里落针可闻,气氛诡异至极。
她弱弱举起小手,“外面天气好像,好像还不错,我,我去晒晒太阳……”
说罢,做贼一般,小心翼翼退出了寝屋。
出来被冷风一吹,面对茫茫夜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