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洞中还有未烧完的柴禾,此时已然是通红通红的木炭形状,所以坐在这儿是最暖的。
她胃口大,把君天澜给她煮的半锅粥都喝了个干净,这才抹抹嘴巴,差不多算是饱了。
她正要收拾碗筷,君天澜从外面进来,随手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围裙穿了,先一步把碗筷放进黑铁锅里。
沈妙言歪了歪脑袋,笑道:“四哥要洗碗吗?还真是贤惠得紧。”
君天澜走到灶洞口,拿火钳在炭灰里掏了半天,掏出个烤好的红薯,拍干净上面的灰,才递给沈妙言。
沈妙言眨眨眼,捧了红薯,一边剥皮,一边看他洗碗,“我晚上想喝鱼头豆腐汤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唔,没有了。”
“想吃鸡腿否?”
“想!!”
“……”
君天澜洗罢碗,转身望向她,只见她吃完最后一口烤红薯,抬眸无辜地望着他,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她满嘴粘着红薯瓤。
君天澜拿干净的毛巾想给她擦拭唇角,却又在半路顿住手。
他俯身,轻轻吻过她的唇角。
沈妙言瞳眸微微放大,清晰地察觉到,男人温热的舌尖,一点一点缓缓卷食过她唇瓣上沾着的食物。
君天澜吻干净了,含笑凝视她的双眸,“可甜?”
他问的是烤红薯。
沈妙言摸了摸嘴巴,傻傻道:“甜……”
她答得是他的吻。
君天澜一眼识破她的心思,不禁挑了挑眉,笑意更盛。
沈妙言回过神,“哎呀”了声,推了他一把,飞快跑了。
君天澜收拾好厨房,走到堂屋,只见小姑娘盘膝坐在热炕头,正抱着他刚刚读的杂书翻阅。
他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大围巾,走过去朝她伸出手,“下来。”
沈妙言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架势,兴奋地扔了书卷跳下来,“去哪儿呀?”
君天澜拿厚实的大围巾给她包住脑袋和脖颈,只留一张巴掌大的脸儿露在外面。
他牵着她的手,往院外走去:“不是要吃鱼头豆腐吗?总得去镇上买食材,否则妙妙莫非想要亲自去钓鱼?”
沈妙言随他一道走在冻硬的田埂上,被他攥在掌心的手儿极暖,小脸红扑扑的,红润小嘴的弧度,就没有停止上翘过。
两人来到棉城,问过路后才寻到菜市场。
菜市场不大,统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