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仿佛显得她这个娘亲很多余……
而幕昔年抱着新衣服,在宫婢的引领下,穿过御花园,往东面的文华宫而去。
小小的人儿极爱干净,怕弄脏鞋袍,宁愿多绕些路从游廊走,也不愿从外面的大理石小径上抄近路。
君念语等人,则一直暗戳戳跟在他后面。
幕昔年拐过廊角时,忽然顿步。
领路的两名宫女不解地转过身,就看见他小脸清寒,绣花宽袖如风般抚过廊外草木。
五根矮松柏的针叶,从宽袖下射出,笔直掠向君念语等人!
魏化雨瞳眸一动,抽出腰间弯刀,在昏暗的琉璃灯光影下,用刀身准确地把针叶全部挡下!
幕昔年转过身,双目幽幽地盯着他们:“跟着本宫,作甚?”
鳐鳐在国宴上时,就看见他与自己生得有八九分相像,知晓他是自己的同胞哥哥,因此觉得十分亲近。
她欢喜地奔过去,想要抱他:“哥哥,我是鳐鳐啊!娘亲说,我只比你晚出生半刻钟!”
幕昔年侧转过身,鳐鳐抱了个空,差点儿扑倒在地。
他冷冷盯着鳐鳐,“男女授受不亲,姑娘请自重!”
鳐鳐震惊:“男女啥?!”
花思慕震怒:“卧槽,这人有病吧?!”
君念语沉默:“……”
魏化雨挑眉:“呵呵。”
魏千金茫然:“呃,今晚的甜饼好好吃……”
“你是我哥哥,你在胡说什么呀!”鳐鳐从地上爬起来,不大敢靠近幕昔年,小心翼翼指了指他抱着的衣裳,“你瞧,你这套衣裳,娘亲也给我做过一套同样颜色的呢!”
廊外飘了细雪。
北风吹来,把细雪全都吹到了廊中,落在鳐鳐脸上,冻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下。
幕昔年从小就生活在比这里冷上数倍的地方,即便身着薄薄锦袍,即便细雪吹进了他的脖子里,他也仍旧不觉得冷,全然是面无表情的淡漠。
他就如这场细雪般,毫无感情地望了眼鳐鳐,继而转身就走。
鳐鳐莫名其妙,“喂,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?难道你不喜欢我吗?你不喜欢娘亲吗?”
“从未相处过,谈何喜欢?”幕昔年声音清冷,脚步压根儿未停。
鳐鳐遗憾地望着他离开,谁知却有个身影忽然从她身边呼啸经过,径直扑到幕昔年背后,把他摁在地上,朝着他的脸蛋就是狠狠一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