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承诺。反之,我就给你一个承诺。五哥哥,他已经答应我,与我们共同选出这天下的大帝王。只要我当选,他今后都会听我的。那个时候,天下太平,我与他,定能好好在一起。”
君舒影无言以对,沉默地解下自己的斗篷,给她系上。
他又把纸伞塞到她手中,转身冒着风雪,往文华宫而去。
精致的靴履在雪地上踏出极深的脚印。
他有时候会想,遇见君天澜,大约是小妙妙一生之幸,也是一生之不幸。
可遇见小妙妙,又何尝不是他一生之幸,一生之不幸?
沈妙言回到仪元宫寝殿,只见君天澜与君念语围坐在暖炉边,两人之间摆着一张花几,男人正细心教他排兵布阵。
寝殿中并无伺候的宫女,沈妙言拿着伞,斗篷上全是落雪。
她望着他们,轻声道:“我回来了……”
然而两人仿佛压根儿不曾听见,只专注地研究兵法布局。
沈妙言抿抿小嘴,走到他们两人跟前,提高音量:“我回来了!”
君天澜声音徐缓:“这是长蛇阵,共有三种变化,击蛇首,尾动,卷。击蛇尾,首动,咬。蛇身横撞,首尾至,绞。”
念念盯着布阵图,小脸严肃:“儿臣记下了。”
沈妙言心中也有些气,抬手把那布阵图给抚落在地:“我说,我回来了!”
念念起身,看也不看她,径直离开寝殿。
沈妙言心口发疼,冲他背影喊道:“君念语,我不就是罚了你一下,虽然事出有因,但你的确是说了刻薄的话,你至于这样给我甩脸子?!”
念念头也不回,挑起厚实的帘子,消失在门外。
沈妙言羞恼交加,又转向君天澜:“四哥,事情是这样的——”
君天澜淡淡打断她的话:“撑着他的伞,穿着他的斗篷,果然,朕的妙妙是打算同他在一起了。既如此,你还回来找我们父子做什么?我若是念念,我也不会理你。”
沈妙言咬咬牙,把伞和斗篷都放到角落,这才重新走到他跟前,叉腰道:“我并没有与他在一起!你吃醋,也该有个分寸,什么醋都吃,哪儿有你这样的人?”
“你与旁的男人在一起,还容不得我说两句了?”君天澜挑眉,薄唇笑容冷淡,“既如此,我也不再拘着你,你想如何便如何吧!”
沈妙言简直无话可说,虽有心想哄他,却不知从何开口。
她跺了跺脚,心中也气得很